黎栀睫毛微颤,到底心里是在意的。
傅谨臣没将传家手镯送给苏婉雪,这让她心里舒服了很多,也多了一些隐秘的奢望。
可傅谨臣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冷漠。
“你们做了这样的事,还想要手镯?那手镯即便没给婉雪,也并不是非她莫属的!”
黎栀心凉下去,傅谨臣看着低着头的女人,也瞧不清她的神情。
他正想说某人服个软,认个错别再整天闹腾着离婚,镯子也不是不能给,黎栀便抬头笑着冲傅珺言道。
“镯子我不稀罕,小八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傅谨臣俊颜阴沉下来,她当然不稀罕,毕竟她连他都不稀罕。
男人站起身,冷声道。
“犯了错就该有个态度,都给我面壁思过去!”
傅珺言瞧出他这回是真生气了,也没敢顶嘴,闷闷道。
“哦。”
男孩从床上跳下来,跑去了墙角站着。
黎栀却没动,她又不是他妹妹了,她才不罚站。
她转身拿了水盆,往卫生间走。
和傅谨臣擦肩而过时,男人抬手攥住了她的腕骨,他很用力,黎栀手里水盆差点脱手掉地上。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疼哼出声,倔强跟他对视,讥诮的笑着道。
“你是想捏断的手,好给苏婉雪报仇?”
傅谨臣感觉这女人是叛逆期推迟了,明明从前那么乖的性子,现在怎么就跟只小刺猬一样。
他不说话,她都能怼他十句八句。
他松开手,冷扯唇角。
“那你想多了,你的手没婉雪的值钱,人家是拉小提琴的。”
他丢下这句,转身出去了,病房门都被他带的发出好大一声响。
黎栀心里针扎一样,也是,人家苏婉雪的手多宝贝,弹一首曲子就得让傅谨臣豪掷两百万呢。
她黎栀又算什么,她顺了半天气,才进了卫生间。
她想傅谨臣大概是又看苏婉雪了,说不定刚刚不得已伤了白月光的心,现在还得想办法温柔的哄。
她低着头,将毛巾洗拧干净,转身往墙角的晾衣杆上挂,身后响起开门声。
黎栀头也没回温柔道。
“小八别调皮了,老魔王鸡贼的很,等会儿肯定杀个回马枪来查你有没好好面壁。你快回去站好,等下他来了看你乖乖站着就能消气大半,你再拧拧大腿掉几滴眼泪撒撒娇,这事儿就糊弄过去了。”
她话说完,没听到小珺言应答,正想回头看,耳侧却传来男人阴恻恻的声音。
“老魔王?鸡贼?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