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和鹤向卓是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后来同时科考,入朝为官,相互扶持,这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有一个去世了,另一个肯定很难过的。
可鹤竹实在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好一会儿也只说出来个:“您节哀顺变。。。”
“这都是命,”鹤向卓坦然一笑,“谁都会走到这一步,或许哪一日,你祖父我也。。。”
“咱不聊这个啊先,”鹤竹急忙打断他,“祖父,我要专心准备科考了,这段时间您也养好身子,等我金榜题名,您还得为我庆祝呢!”
鹤向卓:“我身子骨好着呢。”
“那最好了”鹤竹悄悄松口气,“祖父,那个参陈侍中的人,不是您安排的吧?”
“这话何意?”鹤向卓惊讶道,“你祖父哪有时间管陈子晋那些破事儿?中书省和科考已经让我忙得不可开交了。”
“那真是那人自己起的心思啊?”
“陈子晋将绮香园老鸨接回自己府里这件事,全京都百姓都知道了。”
鹤向卓慢慢道:“有那么一两个极度不满,也正常。”
“可问题就在这里。。。”鹤竹道,“陈侍中可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初为了提拔他,您和文穆公还被皇上小小算计了一番。”
“京都是天子脚下,陈子晋的地位如此之高,怎么还有人敢参他?”
“所以这个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提拔。”鹤向卓语气淡淡的,表情也十分平静,“皇上将那张折子打回去,是在祸水东引。”
“现在此人是死是活,全看陈子晋如何处理。”
“那他应该不会杀,也不敢杀,”鹤竹点点头,“他哪儿敢让皇上察觉出异心啊?”
鹤向卓轻轻笑了,好半晌才开口:“可我觉着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陈子晋不会这么轻易被纪松三两句话说动,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必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鹤竹:“那若他没有与纪松结盟,那皇上给他两人制造的见面机会便失去作用了。”
“也不一定。”鹤向卓面露轻蔑,“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人心更是难测,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好。”
鹤竹认认真真地拿起书籍,边看边记录。
鹤向卓将茶杯推到他面前,扭头望向了窗外。
四月了。
距离李星碎离京,还有一月。
贺津和迟蕊的入狱,让文亲王府和定国公府直接系在了一起,扯都扯不断。
现在李星碎想离京,想抽身,想往外摘,陶隋也不同意。
玄影阁在与碧山军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