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吕一只手按住某人要凑上来的肩膀,冷冷启唇:“这穿野鸡的木棍又细又长,正好能将你脖子捅个对穿。”
凌书“。。。。。。”
好冷漠一人!
自小被宠大的他还没见过这种人!
他那些师兄别说撒娇了,就是口气稍微软一点,他们都把好吃的给他。
怎么这段以澜油盐不进呢!
“我只是有点儿冷。。。”凌书委委屈屈地道。
南吕停顿片刻,将外衫脱下,扔到他头上:“穿。”
“我穿这个你穿什么啊?”凌书一脸茫然,“你光一件内衫怎么扛得住。。。”
“你废话这么多?”南吕阴森森地瞟他。
凌书急忙将自己裹住,没再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他。
其实他觉得段以澜的冷漠都是外表上的。
若当真铁石心肠,怎么会把他带走?
而且还特意寻了那么多稻草让他睡,没将他直接扔到地上。
明明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凌书为自己发现了南吕的真实性子而窃喜,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南吕刚将野鸡拿下来,扯下一块儿鸡腿递到他面前。
结果听到这两声偷笑,又将胳膊撤回去了。
凌书急了:“不是给我的吗!”
“我觉着你没安好心,”南吕淡淡道,“所以不配吃鸡腿。”
凌书:“诶?不是!我。。。”
南吕倏地起身,将木棍和剩下的鸡全部递给他:“吃吧。”
凌书又兴高采烈起来:“谢谢南大哥!”
南吕转身离开,神色平静无波,眼底却溢出幽幽笑意。
有个人能陪着他似乎也不错。
不然。。。这漫长无趣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
距离孟辰沙和叶谨安成婚的日子只剩三天。
孟辰沙在孟府忙的团团转,叶谨安也在太医署忙的团团转。
那毕竟是太医署,上上下下的太医不少人。
叶谨安新官上任,难免焦头烂额。
鹤竹比他轻松不了多少。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的不像样,坐在迟淼对面,光自己笑就笑了好半晌。
迟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叹口气:“阿竹,你也用不着这么开心吧?”
鹤竹登时道:“为何不开心?温大哥要来参加孟将军和叶太医的大婚啊!而且他还是高堂主位呢!”
迟淼:“这我倒是知道。”
他一直很好奇叶谨安的身世,这几日明察暗访的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