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府。
鹤向卓和贺津迟蕊飞快赶了过去,和迟曜一起坐在屋中商讨。
四人唉声叹气好半晌,还是鹤向卓先开口:“对方来势极为凶猛,短短半日,便控制住了孟辰沙身边最为信任的两个人。”
“温亦情和叶谨安都被波及,现在一个不知去向,一个在天牢里。”
迟曜接过话:“确实。对方的目标似乎就是孟辰沙。”
贺津咬牙切齿地说道:“两位大人,我总觉着,此事表面上是针对孟辰沙,实际是在动摇皇权啊!”
迟蕊也点头:“没错,孟辰沙可是皇上亲口提拔的从三品怀化大将军,他出事,定会军心不稳。”
“咳咳。。。”迟曜轻咳两声,安抚道,“皇上雄才大略,定不会出问题,你我都是臣子。。。咳咳。。。”
鹤向卓面露疑惑,伸手拍拍迟曜后背:“着凉了吧?咳成这样。”
迟曜笑道:“年纪大了不是很正常?这儿一个小病那儿一个小灾的。”
“说的也是,但还是找大夫来看看。”
“嗯。”
迟蕊担心地递给迟曜一个手帕:“祖父,还好吗?”
“无妨,不必忧心,”迟曜笑眯眯地接过手帕,捂在口鼻上,剧烈咳了两声。
谁知手刚拿下来,却发现手帕上已被鲜血浸湿一片!
鹤向卓瞳孔骤缩,吓得起身:“老迟头儿!小贺你快去请大夫!”
“好!”
贺津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
鹤向卓担心地看着迟曜,刚想说话,迟曜却忽然双眼一闭,当场昏了过去!
“老迟头儿!!”
“祖父!!!”
——凤临国堂堂中书令昏倒,迟府去了一批又一批太医。
温亦情根本来不及和那群人掰扯,与赶来的青魂碰面,让他带人将那群人送到府衙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迟府。
见到他来,魏氏抹着眼泪给他让位置。
温亦情半跪在地,给迟曜搭脉。
好半晌,他才缓缓抽回手,低下头,面色苍白如纸。
魏氏急急地问:“温神医!父亲他。。。”
温亦情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药箱,起身冲她微微躬身,而后才苦涩地开口:“还请夫人做好心理准备。迟大人怕是。。。回天乏术。”
魏青琴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桌案,此刻心如刀绞。
她用力地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大口喘气,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出来。
“怎么会。。。”她哭喊道,“父亲昨日还。。。还说想吃城南那家烧鸭,怎么会。。。”
“迟大人年岁大了,积劳成疾,又急火攻心,怕是。。。”
温亦情重重吸口气:“怕是半个时辰内就会。。。就会。。。”
魏青琴扑到床榻边,嚎啕大哭。
“父亲!!!”
温亦情神色晦暗,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生离死别他见过太多,心内本不该有什么波动。
可今日,他却感觉自己心脏突地狂跳,几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