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跟着跪伏呼喊。
喊过她将生,也喊过她白绘子的母亲,呆呆的跪在村民间,充满恐惧地仰望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神明。
「惑」在高台上笑得张扬恣肆,信徒们的愿力让她力量大涨。
她施施然伸出手,远方盘旋在天边的式神雪鸟便乖乖飞回她手上,亲昵地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心。
目之所及,旧神庙里的神像轰然倒塌,村民们用石头锄头生生捣毁了旧神。
白绘子的心里涌起愉悦,畅快的报复感席卷全身。
她和「惑」一起大笑。
谁让你对我不屑一顾呢?
对我的痛哭,我的哀求都置之不理,我那么虔诚地供奉你,却不曾得到你半分青睐。
自此,新神替旧神。
“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耳边传来熟悉的不满声。
白绘子回过神,“对不起,哥哥,昨天睡得晚没休息好。”
“好吧。”禅院直哉冷冷地盯着她,眼神里带着考量。
“怎么了?哥哥。”
白绘子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一旁伺候的侍女,看不出是个傀儡呀。
“白绘子,”禅院直哉故意停顿,盯着白绘子的脸色,“你的母亲呢?为什么这两日没见着她了?”
“母亲去乡下了,去收拾父亲遗物了。怎么了?哥哥。”白绘子若无其事地帮他斟了一杯热茶。
禅院直哉玩味一笑,“哦,我还以为她是跑了呢。”
白绘子捧住茶壶柄的手一顿。
禅院直哉摸着她长长的冰凉的发丝,手下用力一拽,白绘子便吃痛着跌进他的怀里。
滚烫的热茶洒满了她的手。
“哥哥,好痛。”白绘子软声求饶。
“痛吗?”禅院直哉傲慢地瞥了一眼她被烫得通红的手,“痛才能让你清醒点,知道逃跑的代价吗?告诉我,你母亲去哪了?”
“哥哥为什么要管母亲去哪呢?她对于禅院家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白绘子把烫红的右手藏在袖里,完好的左手轻轻抚上禅院直哉的脸颊,又顺着他线条精巧的下颌轻轻划至他的喉结处。
“再说了,哥哥也不需要用母亲绑着我啊,我是心甘情愿的。没了母亲碍事,哥哥不是更方便随时来找我吗?”
她暗示意味十足地伏在他怀里,指尖轻点他滚动的喉结。
“是吗?”禅院直哉勾起恶意的笑,“随时来找你,我怕你会被玩坏。”
“你可以为你母亲做到什么程度呢?”禅院直哉随意地躺在地板上,黑金色的发丝垂落,耳朵上的耳钉闪闪发亮。他冲白绘子轻慢地伸出手,下着命令,“过来,这次你自己来。”
“好的,哥哥。”
白绘子跪爬在地面上,温顺地爬到他身边,将脸轻轻放进他手心。
裙摆层层叠叠散落在地上,多么熟悉的感觉啊。
白绘子盯着他享受的脸,因为惬意眯起的眼睛。
“哥哥,高专他们还怀疑是我操纵的飞鸟吗?”
“啊?”禅院直哉不满,这种情况下提什么扫兴的高专啊。
他嗤笑着捏过白绘子小巧精致的下巴,随意转了转她的脸,欣赏着她柔弱的不堪一击的漂亮脸蛋,“那群老不死的想不开才会坚持怀疑你,你这么弱,怎么可能有能力操纵飞鸟?”
“是啊,我怎么可能呢?”白绘子轻笑,又被他一手粗暴地按在地上。
“哥哥,温柔点啊。”她小声地,娇柔地抱怨着。
雨丝细细密密的,带来一丝丝凉意。
熊猫第一个冲进来,看见盛装打扮的站在门边迎接的白绘子,眼前一亮,“白绘子,你这样打扮真漂亮。”
“是吗?谢谢熊猫。”白绘子笑着歪歪头,头上镶嵌着宝石碎钻的发饰折射出亮晶晶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