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自己倒出尔反尔了吗?”
“信王、温阁老你们怎么看?”
温体仁闻言当即跳脚大骂:“岂有此理,这帮昏官刁民竟敢质疑陛下的英明决定,该罚!”
信王一回到朝堂上,秒入工作状态。
闻言问道:“郭大人,奏疏上怎么说?”
郭允厚当即回道:“六部官员言当时不能体悟陛下良苦用心,此时幡然醒悟,自请陛下降罪。”
信王手指刮了刮下巴,略一沉吟。
“本王曾听皇兄说过此事。”
“他们当时,似乎还要皇兄解散南海水师来着,如今又有何话说?”
“南京兵部尚书刘廷元上书言,陛下深谋远虑,南海水师可为我大明与海外通商保驾护航,又可保我沿海百姓不受倭寇自扰,实为一举多得之法!”
朱由校不由冷笑:“呵呵,当时说得一无是处,现在又来拍马吹嘘,朕都看不下去了。”
信王则继续问道:“他们当初对开海反对得那么坚决,为什么现在忽然就想通了?”
朱由校闻言暗笑。
现在当然想通了,他们的走私船被列为朕列为重点打击对象。
每回出海都是血本无归,再想不通,海路上可就没有他们赚钱的份了。
却听郭允厚道:“南京户部尚书张朴在上书中言,听闻陛下从海外朝鲜国购诸多鱼获干,送往山陕赈灾,此法甚妙!”
“若是我大明开海,东南数千里海疆,所得鱼获定然远超朝鲜小国,朝廷若在用鱼获干赈灾,就不必再舍近求远了!”
朱由校一听,直呼卧槽。
这群人现在为了开海,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啊!
“东南沿海运到山陕,这也不近呀。。。。。。。。”
信王则拱手道:“皇兄,臣弟以为开海利大于弊!应该开!”
朱由校饶有兴致看向他。
“哦!那王弟以为,这海该怎么个开法呢?”
“臣弟以为,开海势在必行,只是不能随随便便开。”
“朝廷养着数万南海水师,那一年也要花费不少钱。”
“既然商船和渔民都享受了南海水师的保护,那么交一些费用供养也是理所应当的。”
“殿下说得对!”温体仁道:“沿海富商与海外通商,利润奇高,应该多缴纳费用。”
“而沿海渔民利薄,挣得都是辛苦钱,可以少收点。”
“温阁老,所言正是本王的意思。”
朱由校看着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