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北望可没有知会这些县官的习惯。
带着八名属下已经来到架阁库前。
当值衙役见到这阵仗,哪里敢阻拦,惊惧地退到一旁。
架阁库乃是县衙阁中案牍资料存放的地方。
获鹿县的架阁库主管者乃是县主簿。
他很快就被樊雨从被窝里出来提溜了出来。
“大人,这是?”
主簿是个蓄着三缕须的细眼老头,穿着单薄的内衬就被拉来了。
此时春寒,冷的他提钥匙的手不禁有些发抖。
针北望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少废话,开门!”
“是是,下官这就开。”
那主簿刚才还斗胆想问点消息,但当看到北镇抚司的腰牌时,心里不禁一哆嗦。
真是北镇抚司!
这可是专理诏狱的,可以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直接逮捕、行刑、处决的部门。
他哪里还敢迟疑,当即上前开门。
衙门后院,知县住宅内。
“大人,已经第三次,要不,您还是歇会儿吧。”
“不行!今晚爷一定要让你求饶!”
“唉。。。那您别累坏了自己。。。。。。”
知县曹三夏正在和小妾温存,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大胆!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打扰本官。。。。。。”
他怒喝着转向门口,见是自己的心腹慌张冲进来,不由一愣。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锦衣卫带人去架阁库了!”
“什么!”
曹三夏闻言大惊,抽起裤子,赶紧披衣出门。
等他一路飞奔来到架阁库前,县衙里的其他官吏都已经到齐了。
县丞、主簿、典史及六房主事全都站在了那里,大多衣衫不整,身体虚地还在不住颤抖。
一张椅子横在架阁库前,针北望一脚踏在椅子上,手肘抵着膝盖,手指轻轻来回刮着颔下短须,等待着架阁库内的查验结果。
曹三夏见状赶紧上前跪拜道:“下官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针北望淡淡道:“本官北镇抚司提督针北望。”
“此次奉旨办案,查些资料便走,诸位不必劳动,该歇的歇着吧。”
曹三夏闻听此言,如坠冰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