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子怎么丢的,又怎么来找的一说,矮个子听了直皱眉头。陈厚魁忙说:“是不是让您为难了呀,不然我问问别人去吧。”
矮个子忙摆手:“老哥,不是那意思,而是这事难办,咱到我家我跟你再细说吧。”
陈厚魁身上也没多少钱,到了镇里,也摸不着个地方,索性就跟了矮个子回家。
到了他家里,矮个子让媳妇,烫了酒炒了个鸡蛋,跟陈厚魁边喝边说。原来这矮个子叫赵文振,正是衙门里的狱卒,陈厚魁想,这下遇到贵人了,下地就要给赵文振磕头。
赵文振你看他跟他哥哥挺驴性的,但是人倒很仗义,他要是看顺眼了一个人,那人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陈厚魁对上脾气了,看陈厚魁要给他磕头,忙一把扶起来说:“大哥你这是干啥呢,兄弟只要能帮上忙的地方肯定帮忙,老哥你也不用这样啊。”
然后对陈厚魁说:“这样,老哥你等会吃完了,就先在我家住着,正好给老娘准备的房间还正空着呢,我明天一早就给你去打听。”
就这样,陈厚魁就先在赵家住下了。
这赵文振倒是守信之人,还真当了正事给办的,去牢里找了相好的狱卒,还真给他找到了陈俭,一问,倒真是陈厚魁的儿子。
但是案子已经立为重案了,于大龙还指着这桩案子升官呢,凭赵文振的本事还真就办不了。
晚上回去跟陈厚魁一说,陈厚魁可是上火了,牙立时就疼上了。
这赵文振到底算是官场上的人,跟陈厚魁说:“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了,只能去求刘家,看他们谁是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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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现在还没正式过堂审问,让他们在过堂的时候,跟老爷说陈俭不是刘家人,你再适当的花上点银子,一个五岁的小孩,想来不至于就没救了。”
陈厚魁也没经过这场面,想想也只能如此。
刚巧赶到赵文振值班,他悄悄的带了陈厚魁进了大牢,先去看了陈俭,只见他蜷缩成一小团,躺在泥地上,地上还汪着一摊水,也不知道是尿还是米汤。
见到陈厚魁,陈俭哇的一声就哭了,隔着铁栅栏拼命抓他爹的手,喊:“爹,爹,快让他们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赵文振马上说:“老哥,看到是你儿子就行了,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到,他们是重犯,按理是不能探望的。咱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陈厚魁知道不能给人家赵文振带来麻烦,赶紧哄陈俭:“陈俭啊,别哭,爹过两天就来接你!”
顾不得他的哭喊,含着泪赶紧走出去。
这边赵文振早托人打听出来,刘道先是当家的,带了陈厚魁,直奔关押刘道先的牢房。
刘道先倒还没受什么刑呢,于大龙这两天,光顾着把玩从刘家没收的赃物了,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想着刘家的人早晚是个死,早审晚审就无所谓了。所以所有被抓来的人头面倒还齐整。
话说陈厚魁一见到刘道先,竟不觉得愣住了,当年陈厚魁才八岁,那时候刘道先可是快三十岁的人了,成年人的变化不大,孩子的变化可是非常的大。
刚听说刘家当家的叫刘道先的时候,陈厚魁就想过,是不是那个当年的刘道先。
一见,竟果真是。
真是感慨万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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