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棵看不出丝毫生机与活气的枯树,在下半截树干上,竟突兀的钻出了两个嫩芽。
这时东方白的手链微微震动,发出了白光。
他想,槐树本来就是“树中之鬼”,产生阴气也很正常。
一路往前走,东方白打听着找到了老罗家。
他的打算是,把孙老汉去找自己的事婉转的告诉他,让他帮着自己说服村民今晚不要上桥。
开门的是一个有点驼背的老头。
东方白说自己是刚刚去世的孙老汉的亲戚,驼背老罗赶紧把他让进了里屋。
“唉,老孙跟我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呢!”老罗的语气中透着悲伤。
“实不相瞒,孙叔突然离世,是因为他泄露了天机。”
老罗听完身子一震,看看眼前的俊小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东方白没有提蝎子的事,怕老罗心里有负罪感。
“罗叔,您别害怕,我这次来,实际上是受孙叔所托。他昨晚给我托梦,说今夜给他送夜葬的队伍会出事,村西头的小桥千万不能上。”
老罗瞪大了眼睛,说:“这,这是老孙告诉你的?”
东方白点点头。
老罗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跺步。
“你知道,按我们这里的风俗,老孙这种凶死的人必须要趁夜埋进山里,远离祖坟。今天是第三天,他侄子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晚上送葬了。这,这让我怎么跟他们说呢?”
“进山一定要走那座小桥吗?”东方白问道。
“是啊!平时村民可以从桥下乱石滩淌着水走,可是抬着棺材最忌讳碰到水啊!如果不走那座桥,就得沿着河往上游再走几十里,才有一座桥。”
东方白想了想,又问:“如果改在白天呢?”
老罗连连摇摇头,说:“使不的,使不的。白天阳气重,会冲了凶死的煞气。棺材里的死人要是一发怒,那可不得了。上次就有一家,不信邪,白天进山入葬,结果转天就有一个抬棺手莫名其妙的死了。”
东方白也犯了难,他决定去找孙老汉的侄子,商量一下能不能从上游的石桥进山。
老罗带路,二人来到了孙老汉的侄子孙贵家。
说明了来意,孙贵有点不高兴了。
“罗叔,我这儿正忙着,你带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不合适吧?你们快别添乱了。我叔要是托梦,怎么不给我托,倒去给一个外人托?”
老罗看了看东方白,又说:“孙贵啊,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要不……”
“要不咋地?让我叔烂在家里?还是从上游的石桥进山?多走四五个小时,你问问抬棺手,他们干吗?”
孙贵说话很冲人,不留余地。
“你要是害怕,就别让你家满囤去了。我再换个人。”
老罗摆摆手手:“这个都是定好了的事,哪能临时换人!”
原来满囤也是这次的抬棺手之一。
见说服不了他,东方白二人便离开了。
“罗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夜里送葬的时候,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东方白问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千万不要声张,悄悄跟着。”
东方白点点头,又说:“您带我去西头小桥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