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右,秦家明才姗姗来迟,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期间除了让人送上水果和茶水外,就连管家也不曾再出现过。
有可能是考验他们两人吧,试探是否真的是童父的孩子,总之结果令秦家明十分满意,不骄不躁,也没有任何怯懦与不满,看见他过来时,顿时站起来微笑颔首,十分默契,连打招呼都是异口同声。
“秦叔叔,我叫童影如,老公陆清河,这一趟过来是爸爸授意。”表明自己的来意。
秦家明静静的盯着童影如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头长大了,以前叔叔抱出去玩还是个不小点,一晃眼二十多年过去了,时间可真是快啊,我跟你父亲也好些年没见了。”说着忽然感慨起来,透过那双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能够看得出这位秦先生在怀念。
童影如早就不记得所言之事,只好笑着,不让自己失礼。
倒是秦家明率先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道:“也是啊,你当时还小,可能不太记得了,也多亏你父亲还记挂着我这位老友,当年他曾劝说过我不要轻易下海,我执意不听,也受到过很多折磨,回想起来当时也挺难的。”
童影如不清楚这位大佬到底经历过什么,嘴角一直挂着浅笑,情绪深藏在眼底。
忽然陆清河目光流转间看见了熟悉的物件,他略微惊讶:“原来潞河餐厅是秦叔叔所创啊。”
这下秦家明眼睛亮了,虽然猜到他们两个应该不是寻常人,毕竟千帆过尽,看见了各色各样的人,单从气质上就能够看出来能力不差。
“你知道?”
陆清河笑了笑:“有幸在餐厅里用过餐,不仅味道上独特,就连装修也别具一格,是晚辈这些年来遇见过数一数二的餐厅。”
她们昨天晚上刚好去了这家餐厅用餐,本意也有点儿想要看看首都的餐厅跟他们的有什么不同。
很高的评价,潞河对于秦家明而言在心中分量很重,凭靠这家餐厅让他捞到了第一桶金,开展了他的视野宏图。
“哦,小陆是吧,看来你确实有认真品尝和感受,首都这里有好几家,不知道你们是在哪一家用餐?”
潞河在首都已经开了好几家,机会每个区都有,而且算得上是知名餐厅,一般外出旅游,或者接待客户都会选择潞河。
童影如把自己来首都出差告诉秦家明,也不用再多言便猜到是在哪一家店。
“那你们可是幸运,刚好在潞河创办的第一家店里,回想过来,那家店也已经成立了二十年了,现在是大女儿在管理。”
“这样啊,不知能否请教一下您这边餐厅的装修是自己完成的还是请的团队呢?”陆清河问道。
现在他们那边餐厅饭店虽然开了很多,但还是缺少一点意境,自从去潞河用过餐后,陆清河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着如何改善环境。
毕竟对于能够到餐厅消费的人群而言,不仅要注重味道,同时也需要环境支持,房地产开始发展,有钱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注重生活的品质。
而且童影如自从参加了培训后,脑海中有一个想法跃跃欲试,她在想考虑是不是也应该开一家酒店,能够承包各种宴席,这也是一个商机。
“装修啊,潞河以前还不是现在看见的模样,也是后来大女儿接手后重新装潢过了,至于请的设计师是哪一家团队,这个需要等她回来后问过才知道。”
秦家明早已经放手不管理公司事宜,所以很多都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没事,我也是看见了所以问一声,怪我冒昧才是。”
童影如猜到陆清河想要做什么,他脑筋一直转得很快,虽然现在自己已经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情,但能够帮上忙肯定不会放过。
如果想要把他们的餐饮公司发扬光大,跟外界合作必不可少。
她笑了笑,浅声道:“秦叔叔见笑了,其实我们在家那边也是开了餐厅,不过经营方向跟潞河不同,走的是平民化自助餐的路线,清河看见潞河后有了新的启发,想说一分二位,想看看您这边能否牵线一下装修团队,重新把餐厅给改造一番。”
当然认识设计团队并不仅仅是为了改造餐厅,作为商人自然还有别的想法。
秦家明看着童影如,仿佛看见了以前童父经常在领导面前帮自己解围的场景,一时间感慨涌上心头。
当年还跟童父公事,因为想法太多,经常心思不定,所以秦家明经常被领导叫去训斥,但每一次童父得知后都会尽快赶来把他给解救出去。
现在挚友的女儿既然开口,怎么着这个忙他也要帮,况且也算不得上什么大忙。
“这都是些小事情,等会儿留下来吃晚饭,我大女儿会回家,给你介绍一下彼此认识,都是做生意的,日后有可能会碰见,可不能当陌生人。”秦家明笑呵呵,笑容堆满脸庞,整个人显得十分慈祥。
童影如下意识跟陆清河对视一眼,有转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笑了:“那多谢秦叔叔了,我们夫妻二人就在您这里叨扰一顿晚饭了。”
陪着秦家明聊了许多童父近年的事情,也知道他如今退休了,在家里带外甥,颐养天年,内心也觉得平和下来。
快到晚上用餐时间,秦家明的大女儿回来,身着干练的西装西裤,头发一丝不苟挽起,走路带风,完全女强人的模样,跟以往童影如在商场上全然不同,第一眼不会给人那么强大的压迫感。
“爸,你着急把我叫回来做什么?”秦湘湘语气十分不悦,确实先前是确定要今晚回来吃饭,谁知快下班时有个客户想要约见面,本来已经快要答应了,秦家明一通电话过去要求她务必推开所有事情回来,只好婉拒了客户,所以她现在很不爽。
也不知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忽略掉一旁的童影如跟陆清河,睁眼都懒得瞧,直接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