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陈心隐发现桌面上只才一壶酒,正放在自己面前,虽然他偶尔喜欢小酌几杯,只是若是只有自己一人喝却是不当人子,
“呃,圆光大师,小子安敢一人独享这壶酒……”
“无妨,陈施主你有所不知,这酒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佛门清规极多,戒律甚严,出家人如果喝酒,可就不像话了。”
圆光禅师连连摆手。
“啊哈?当和尚规矩真多,幸好大师你刚才不收我,呵呵。”
佛门戒酒,这可不是一个好规矩,至少对于陈心隐而言,让他这么一个小酒仙如何能够忍受得了没有美酒的生活,这样想来,还是当一个道士了当,既可以喝酒,也可以娶妻。
“是啊。”
圆光心中暗叹,今日是你命丧黄泉之时,收你入门,岂不会平白连累了我整座金光寺?
唉,只好怪你自己命不好。
……
“这酒……”
陈心隐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停到嘴边,迟疑说道,
“看着漂亮,闻着味道似乎有些不对。”
“哈,陈施主真是会说笑,我这酒清清白白,绝无可能下药。”
圆光禅师正眼巴巴地盯着陈心隐的动作,只等着他将一杯酒喝下,听他这样说话,心下一惊,以为被他从哪边看出了什么破绽,慌忙辩解道。
“这酒香气过浓,与小子平日所饮的……嗯?下药?”
陈心隐不明所以地问道。
“啊……哦,近日寺中有大群老鼠出没,喜欢偷吃粮食……呵,所以贫僧便遣人到集市中寻一个跑江湖的,购得大批药老鼠的药粉四处投放,想来绝不会误投到酒食中去。”
“哦,竟有此事……只是,既有老鼠,何不养几只花猫呢?”
“有理,贫僧深受启发,明日便去外边抱上两只……陈施主喝酒。”
……
“唔,陈施主为何不喝酒?”
过了一会儿,见陈心隐只顾吃菜,那第一杯酒动也未动,心中焦急,极力保持镇定地出言问道。
“说来惭愧,这酒的气味过于浓重,小子恐怕喝不习惯。”
陈心隐自从初上灵虚山时,被明石带上了酒道,三四年以来,平日里所喝过的酒只是明石精心酿造的果酒,清香恬淡,这嘴被养得极刁,寻常酒水,轻易不肯入口。
此时闻这酒的香气……他的手不禁摸到了腰间的小葫芦,只是在外为客,他总不好不喝主家提供的酒,而取出自己的酒来,所以正自为难不已。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