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司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眼神散漫,笑道:“我说你怎么能够使唤黑龙会的十大高手,原来是有江城那层关系在,不得不说,你还是有几分聪明的”
仝司怎么会不知道黑龙会的总部是在江城?
方才陈登科能够说出江城的老祖,那就说明陈登科事先搞定了江城的黑龙会,这才能够得到十大高手的帮助。
陈登科站在原地,看着目空一切的仝司,不为所动道:“我已经按照约定将你救出来,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
他并不想跟这条老狐狸多说什么。
若不是情况紧急,陈登科也不会想跟害自己的人做交易。
单单是这么看着仝司,陈登科就感觉自己是在和一头老狼对视着。
而狡猾多计的老狼正想方设法怎么把陈登科吞进肚子里。
所以,陈登科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听了陈登科的话,仝司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你可知,这涣散丸是谁指使我给你下的?”
陈登科盯着对方,淡淡道:“整个西京,除了欧阳海,也没人想这么杀我了。”
“不错,就是欧阳海这老贼!”
说到欧阳海时,仝司那苍老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
“老贼?”陈登科开口道
“怎么能不算是老贼?”仝司咬牙切齿。
看着仝司的模样,陈登科知道他和欧阳海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仝司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欧阳海这老家伙,诡计多端,老夫本和他交易,我给你下涣散丸,他就能够帮我重新成为蛊门门主。”
“和我猜想的一般无二。”陈登科点头道,“只是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
“其实说到底,这欧阳海曾经也算是蛊门的后人。”
仝司自顾自开始说了起来:“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百年前。”
“欧阳家族还是蛊门的一个分支,而当时我还是蛊门的门主。”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直到扶桑人的到来,他们知道蛊术的强大,也知道西京是一个珍宝众多的宝地,他们就想方设法分裂蛊门。”
说到这里时,仝司脸色呈现出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悲伤
“欧阳海这家伙见利忘义,和扶桑来的孝太郎勾结,陷害我,最终将我拉下门主的位置,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
“我创下的那些功绩也都被抹除,剩下的只有一堆骂名。”
“如今你们都称一个扶桑鬼子为蛊王,殊不知,老夫才是真正的蛊王。”
仝司说着这段前尘往事。
“呵。”
忽的,仝司不屑的叹了一声:“那本是我创立的蛊门,现在却被一群蛆虫霸占着,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我身上!”
陈登科不由得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仝司,不解道:“这和你下涣散丸有何关系?”
按理说已经发生了背叛的事情,仝司也没有理由会帮欧阳海了。
仝司摇了摇头,抖掉了烟灰,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那是因为……欧阳海不仅承诺将门主位置给我,还提到了之前没有完成的大计。”
“哦?什么大计?”陈登科觉得事情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计划无非就是让蛊门成为西京第一大势力,但我提倡的是用正当的手段达到,绝没有伤天害理。”
陈登科没有说话,许久才开口:“所以,你还相信欧阳海?帮他给我下毒?”
“另外,说了这么多,你究竟能不能解开涣散丸的毒?”
看着正色的陈登科,仝司有些心虚:“说实话,目前还没有解涣散丸的解药。”
登时,陈登科的脸色一变,杀意徒升:“所以,你同我的交易竟是诓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