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山脉是以前分隔夏楚两国的天然分界线,如今是秦商两国的某段分界线。云岭山脉中的山高高低低,如同春笋一般耸立,山里奇景无数,有万水千山之说,不过这些奇景大部分都集中在某处,其他的地方,就剩人迹罕至的无人之地。
神霄阁就这云岭山脉中的洞天福地,每年春季,山里云雾缭绕,犹如天上之仙境,让许多的百姓都认为,那是天庭投射在凡间的场所。
神霄阁在这大山之中,严格来说,距离西边,也就是秦国较近,从秦国那边入山访仙是最便捷的,当然,进入神霄阁的道路也不只有一条,但也不多,不像刀屠寺那般,几乎每个方向都可以成为道路。
出了秦国,再走五里路,就到了云岭山脉的边缘,陡然变化的地势,让如春笋一般的山峰如一个个天庭将领威严耸立在南天门山。
同样的,神霄阁周围,也有属于他一片不规哪个朝廷管辖的范围,这个范围几乎囊括了整个云岭山脉。因为这里不属于任何朝廷的,而云岭山脉大多数地方也不是神霄阁主要管辖之地,以前,就是陈陌还是夏国一名小卒的时候,这里成了两个各种探子秘密交锋的地方。所以这里埋藏了不少的白骨,最后化为护木的春泥。
同样的,因为这里的奇特环境,处理神霄阁的所重视的区域,也有着不少“仙气环绕”的洞府,是不少不显山不露水的修士的修行之地,不少“仕途惨淡”却又不甘平庸的修士会来此地寻宝,毕竟从这里流传出来“不小心摔下山崖获得绝世武功”的传说不少,据说五榜中,其中一个五境强者就是从这里发迹的,当然这里面的水,很深,其中不少是陷阱。
除此之外,这里也是大唐末年乱战之时,不少家族的避难之地,如今在这片大山之中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毕竟这里的生存环境还是相当恶劣的,这里不是有钱就能生存的,钱,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
飞云关出来之后,就是访山道,凡是通往神霄阁的道路都称之为访山道,即使山山脉外围有诸多别名的访山道,但最后都会汇聚成七条通往神霄阁的主道,分别以天上七星命名。
陈陌两人拉着马匹行走在访山道之上,清晨的道路上就已经有好些人朝着山里走去。
一人白头配双刀,身材如唐刀挺拔,眼神有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沉着,少了许多年轻人的意气风发,或者说他的眼神很内敛,像深山里的一潭水,死水一般,却隐约会让人感觉危险。
在年轻人的身边是一袭青花淡色女子,女子脸上洋溢着与白发年轻人截然相反的面容,迈着轻盈的步伐,时不时在晃悠的裙摆之下漏出那双与衣服相称的绣鞋,双手被在身后,袖子端出微微漏出的手指相扣着。
两人后面,暗红色的大马慢悠悠的跟着,两马马绳在白发男子的手中,鼻鼾声时不时发出,像是在抗议,却又不敢大声,生怕惹恼了那个白发男子。
怪异的年轻人吸引路人的目光,而那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同样吸引人的目光。
对此,陈陌和言羽已然成为习惯,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往人多的地方挤,而从寻找破庙的地方出来之后,两人就朝这里进发,中途也没有什么游山玩水,毕竟这不在他们的形成之内。
“驾~”
“嗒嗒~嗒嗒~”的马蹄声从两人后方传来,陈陌便和言羽朝路边挪了一下,让开位置给他们先行。
马蹄声越来越近,在与陈陌平行的时候,为首的那匹马忽然被主子勒停,扬起高高的马蹄。
“吁~”
马上男子绷紧马绳,扬起的人与意气风发的少年,形成一个另万千女子为之痴迷的姿势。
“嗒”,重重一声,扬起的马腿落地,健壮的大马甩了甩脑袋,鼻息重重的喷出,似乎在抗议着自己的主子忽然把它拉停,炯炯有神的马眼撇了一下旁边两匹比自己小一点的马,又不屑似的喷了一下鼻息。
确实,这匹白色大马要比陈陌他们两匹马要大一点,也壮硕很多,而且野性也足,是一匹上等好马。
“哟,姑娘,好生面生啊,请问姑娘芳名,家是何族?”年轻人坐在大马上,腰杆挺直,低着脑袋询问道。
“家里长辈没有教过你,这样的搭讪很不礼貌吗?”言羽没有回答年轻人的问题,而是扬起脑袋反问道,语气之中多了一点点先生的威严。
面子男子听着言羽的话,看着她那扬起的正脸,刹那失神,楞了一下,回过神来之后,露出以前在别人面前少有的受教姿态,翻身下马。
下马之后的男子,言羽发现,此人比陈陌还要高大一点,之前在那大马之上,让她误以为他与陈陌一般的身材。
“姑娘,失礼了,在下赔个不是。”男子对着言羽拱了拱手,然后继续说道。“在下冷寒松,家父冷洪涛,郝将军坐下八将之一,请问姑娘。。。”
冷寒松自报家门,从对方的语气和气质,一定是哪个豪门贵族的千金小姐,只是让他疑惑的是,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样的女子,要知道,秦军大军南下的时候,对没有油水的百姓不加予为难,但对那些豪门贵族下手可不留情,秦军可不管你的家产来得正不正义,通通抄,以充军资,在捏了夏国之后,更是大兴建筑,用抄来的黄金白银当工钱,让原本本就拍手叫好的普通百姓都站到秦军这边,只苦了哭了那些凭本事发家之人,不过,这样的人在夏国也只是少数。
虽然不是全部豪门贵族被清扫,也有七七八八,剩下的也榜上有名,冷寒松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也不见其他路传来这样的消息,混迹花丛多年的他,有着属于他们这些采花高手的圈子,难道。。。。。
冷寒风想着,却被言羽的话打断可思路。
“原来是郝忈属下的家属啊。”言羽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