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开口,沈河瞬间瞪大了眼睛。王畿。龙溪先生。这可是一个大名人啊!至少在前世的时候,这一位在课本上面可是留有名号的。沈河当即拱手道:“原来是龙溪先生,沈河见过先生。”王畿笑道:“不必如此客套,你的名字,老夫也是听过了不少,尤其是那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还有上官一脉的那几个莽夫,都多次提及。”“年纪轻轻便入了紫府境,成为大乾境内最年轻的金牌使。”“若是老夫没有看错的话,如今的你应该快入元神境了,不好好准备突破,来此可是要寻文宝换一门不错的神通功法。”沈河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神色,道:“先生慧眼。”王畿叹息一声,道:“那些人,依旧是如此目光短浅,无论你出身如何,终究是大乾的人,世界之大,出生于大乾终究是要承一份香火情的,他们以为派系能够拴住一人,却不知浅水养不出真龙的道理。”他带着沈河进入宅院之中,开口道:“先生曾经有言,来此寻找文宝之人可以在宅院中自由行走,老夫便不陪你了,自去即可。”沈河应了一声,拱手行礼之后,便直接离去。王畿深深的看了对方的背影,而后便转身离去。宅院之中。沈河行走在此间,看着周遭的环境,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神色。这便是当世儒圣的居所吗?虽然没有其他大能居住的地方奢华,但低调中却显得极有格调,有种说不出的意境。守仁先生临走前说,将那件文宝留在了宅院之中。也不知到底是何宝贝。沈河一边走,一边朝着周围看去,眼中景物应接不暇。他放出那一缕元神,在宅院之中边走边看,想要找寻这宅院之中有何处不同。可他几乎将宅院都给走了一遍,都始终没有寻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甚至为了以防万一,他几乎每个房间,每个能够藏东西的地方,都掀开来找了一遍。可依旧是一无所获。反倒是在其中一个房间里,他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儒生,坐在窗前似乎是在看书。沈河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神色。要知道,在如今的宅院之中,只有王畿和几个常年照顾守仁先生的老仆在。这般年纪的儒生,比自己大外甥还要大一些。再加上关于守仁先生的传言,应该不是他的弟子才对。看对方的模样,也不像是来宅院之中寻找文宝的,毕竟哪一个寻找文宝的人会在这里看书浪费时间。沈河走上前去,道:“这位兄台,你这是在读书?”年轻儒生摆了摆手中书籍,道:“不明显吗?”沈河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人,对方身上的文气,相当于神藏境的武者了。说起来,也算是天骄。他来到近前,看了眼对方手中的书封,道:“你应该不是守仁先生的弟子吧?也不像是来寻文宝的。”年轻儒生笑道:“谁说我不是来寻文宝的?”沈河闻言,顿时面上一愣。年轻儒生道:“我每日都会来此寻找文宝,对我而言,守仁先生这里的每一本藏书,都是文宝。”“如今我看了已有六成之多,这还不够吗?”沈河道:“你这儒生倒是有趣。”年轻儒生道:“在我看来,你更有趣,一介武人,为何要学其他人那样来此寻找文宝,文宝这玩意儿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沈河笑道:“对你来说,寻文宝不过是一个借口,对我来说也一样。”听到这话,年轻儒生抚掌笑道:“有趣,你姓甚名谁?京城中,我怎么未曾听过有这般有趣的武人。”沈河拱手道:‘在下沈河,见过兄台。’年轻儒生回礼道:“陈献章,见过兄台。”沈河眼眸微亮,颇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儒生,似乎在看一件稀罕物件。陈献章摸了摸鼻子,道:“沈兄为何如此看着在下?”沈河道:“陈兄见谅!在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确实是故人,只不过是书本上的故人。陈献章笑道:“如此说来,沈兄的故人应该也是一方大儒,说不定,日后可成圣的存在。”沈河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笑道:“确实是一位可以成圣的存在。”陈献章道:“沈兄来此若是想要寻文宝的话,还是早早打消这个念头才是,有这时间,不如多看几本藏书,守仁先生这里的藏书,可以说是世间之最,再加上他亲手所铸,亲手批注的书籍,都不弱于那些文宝。”沈河笑道:“对于陈兄来说,那些书籍都不弱于文宝,可是对于在下来说却没这么大的作用。”“在下便先不打扰陈兄了,先在宅院之中寻找一番,以在下的福缘,说不定能够寻到文宝也不一定。”陈献章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道:“沈兄比我自信。”“你若是明天还来,劳烦带一些酒菜,在下读书忘时,经常忘了吃东西,不吃东西,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沈河摆手道:“陈兄放心,我若是来,必会带酒菜同饮。”陈献章闻言,顿时摆了摆手。沈河转身朝着其他方向走去,想要在宅院之中找寻那文宝所在。可是寻到了傍晚,都没有找到。他在街上吃了点东西,便直接回到客栈之中,修行青帝造化经。他想要突破元神境,还要一段时间。但总的来说,年前是必然可以突破的,没有了功法的限制,元神境对他来说并不难。所以他打算在京城多待几日,好好找找这所谓的文宝。次日清晨。沈河修行至中午,才从房间之中走出,让店小二给自己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而后便带着酒菜朝着守仁先生的宅院走去。敲响院门。开门的依旧是王畿,只是他看了眼沈河手中的食盒,笑着道:“见过献章那孩子了?”沈河咧嘴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龙溪先生。”王畿笑道:“那小子,把这里当成书院了,整日里来此读书,还想让老夫供他饭菜,好生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