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朝着刘府内看了眼,而后便朝着县衙的方向赶去。还未到县衙,便碰上了元朗。元朗凑到近前,低声道:“头儿,昨天有妖物闯进城了,刘家死了不少人,刘子昂父子也死了。”沈河点头道:“我来的路上看到了,啧啧,死相惨烈。”元朗咧嘴笑道:“王县尉一大早听到消息后,就带着一队人过去了,知道的他是县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刘家养的一条狗。”“对了,除了刘家之外,王贵手底下养着的一个文书也死了。”“他妻子今日一早就来报官了,比刘家人来的还早一些,说是昨天夜里,她亲眼看着她丈夫被一个大黄鼠狼咬掉了脑袋。”“先死了黄班头,又死了个文书,这下够王县尉头疼了。”“最关键的,还是县令那边儿,听说昨夜那头黄鼠狼闯入了县令大人的府邸,被他府上的护院给乱刀砍杀了。”“如今县令带着那黄鼠狼妖的脑袋进了县衙,等王县尉给他一个交代,毕竟当初王县尉说过,只要他当上县尉,绝对可以给县令大人一个明面上的和平盛世。”听着元朗开口,沈河面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县令生气了。越生气越好。他刚刚踏入县衙不久,昨夜被他安排盯着黄皮子坟的捕快就回来了。这一批捕快都是当初跟着他师傅,本事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品行一定过得去。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跟着他师傅的这一批捕快,每月拿到的银钱都是最少的。但从今往后就要变了。等到王贵死了,他便可以大展拳脚,临走之前,必定会将他们安排妥当。不多时,王贵便带着一批捕快回到了县衙。其实他去到地方看了眼尸体上的伤口,就知道这些人是死于黄鼠狼妖的手里。只是他想不明白,昨夜他去信说的是沈河杀妖的事情。这黄鼠狼怎么好死不死的闯入了县城里,还阴差阳错的将刘府杀了个血流成河。甚至是凑巧杀了他手底下的一个文书。王贵刚刚进入县衙之中,便被师爷找上门来,说是县令大人让他去书房。他有些纳闷的进入县令书房之中。只见县令坐在书桌后,面色极为阴沉,在桌面上还摆着一个木盒子,隐隐有一股血腥气传来。县令冷声道:“打开看看。”王贵闻言,当即走上前去,将桌上的木盒子直接打开。瞬时间,一颗黄鼠狼妖的脑袋映入眼帘,吓得他手上一抖,身子顿时后退了两步。啪!县令猛地一拍桌面,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王贵,当初你信誓旦旦的和本官说,可以与那些妖魔沟通,一定会保青崖县的和平。”“结果呢?昨夜便有这么一头该死的畜生闯入本官的府邸。”“若不是我府上养了不少护院,今日你见到的,怕只是本官的尸体,这就是你给本官的交代,这就是你给青崖县的交代。”“说话!”王贵此刻只感觉头皮发麻。这头黄鼠狼妖,怎么会闯入县令的府邸,还被打杀当场。看着眼前的头颅,以及大发雷霆的县令,他此刻只感觉心底发寒。王贵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人,这……或许另有隐情。”县令闻言,目露凶光的道:“另有隐情,本官差点就死在黄鼠狼手里了,你告诉本官还有何隐情?”“我给你三日时间,去解决黄皮子坟的事情,再出现这种事情,我要你脱了官衣,送入大牢。”王贵深吸一口气,而后抬头看了眼县令,低声道:“是,县令大人。”县令冷声道:“带着这畜生的脑袋,滚吧!”王贵走上前去,将盒子重新盖了起来,而后便抱着盒子走出了书房。他刚刚来到后院,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沈河。王贵眼中猛地一亮。随即走上前去,低声说道:“昨夜之事,是你做的?”沈河身边的那几个捕快见到县尉走来,连忙招呼了一声,便四散离开。此刻听到王贵开口。沈河一脸茫然的道:“县尉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是属下做的,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王贵冷笑道:“黄鼠狼妖是杀你的,却在昨夜进了城,还那么凑巧的杀进了刘府,杀了我手底下养着的一个文书,最后还闯入了县令府邸上。”“这若是说和你没关系,你猜我信吗?”沈河义正词严的道:“县尉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如此凶案,你怎么能够推到属下身上,若真如此,我必要去寻县令大人,说你诬告于我。”“整个青崖县谁不知道,我师傅是死在妖魔口中的,我与妖魔不共戴天。”王贵深深的看了沈河一眼,随即便冷哼一声,直接离去。虽然沈河否认了这话,但他心中明白,这件事绝对和沈河脱不了干系。刘家买通了自己,将血食换成了沈河的小外甥,经手的就是那个死了的文书。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死的全是和他有仇的。那下一个,岂不是要轮到了自己。忽然,他皱着眉头招来了自己手底下的一个捕快,让其去狼神庙看一眼。如今他才反应过来。以那沈河的性子,绝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小外甥被狼妖给吃了。绝对会惹怒狼妖。可他偏偏活着下来了,此间定有古怪。那捕快听到王贵的吩咐后,便直接离开了县衙,朝着狼神庙的方向而去。沈河手底下的捕快时刻盯着王贵手下狗腿子的一举一动。在发现了此事之后,便去告知了沈河。沈河见状,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么急着寻死,那就成全你好了。”“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寻找一门能踏入先天的功法才行。”沈河瞥了王贵方向一眼,而后便带着手底下的捕快例行巡逻。期间,他一直捉摸着功法的事情。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自己师傅的家中,此刻师娘正在院中奋力劈柴。见状,他连忙带人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