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县令听着沈河蛊惑性的话语,眉头紧锁。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清除青崖县附近的所有妖魔,此事你有几成把握。”沈河笑道:“十成。”县令手指轻点,道:“此事我会尽力斡旋,至于能否成功,无法确定。”沈河道:“那我便等大人确定之后,再动手。”县令抬眼看了看沈河,随即叹息一声,道:“我会让京城那边儿两日内,送来你的文牒。”此处虽然距离京城很远,人力要一两月才能抵达。但如同这种京城内的世家子,多数有和家族通信的手段,既然他能这般说,那就一定可以。沈河拱手道:“那就多谢大人。”“大人是否要去黄皮子坟走一遭,看看属下所言是否属实。”县令摆了摆手,道:“不用了,就按你说的来,你递条子,我发抚恤金。”沈河笑道:“多谢大人成全。”看着县令没有再理会自己,沈河便直接离开了县衙。等到沈河走后。县令手指轻敲桌面,好似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其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而后开始写了封密信,绑在鸟笼中的那只鸟儿腿上,便将其放飞了出去。鸟儿离了窗户,便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不见。……沈河离开县衙之后,便朝着黄皮子坟的方向赶去。既然县令不去了,那后续自己便好好安排一番,也好让自己手底下的那群兄弟们回来。来到黄皮子坟时,几辆驴车已经摆在了那里。元朗等人见状,连忙迎了上来,拱手道:“沈头儿,放心,没有任何人靠近这里。”沈河微微点了点头,道:“有劳几位弟兄,将县尉他们的尸体都抬到驴车上面去,县令已经吩咐了,要发抚恤金,好生安葬。”元朗等人闻言,面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之前王贵的手下人死了,自家沈头儿能摆平也就算了。如今死的可是王贵,还有两位捕头,以及十几个捕快。沈头儿到底是怎么摆平的县令那边儿?沈河道:“尸体搬出来之后,你们也去里面走走,有什么看得上的,都带回家,妖魔尸体想要的话,偷偷带走,别让人看到,接下来有大动作,所有人都必须守口如瓶。”虽说这黄皮子坟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被他给拿走了。但是里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残留。这些残留的东西对于元朗他们而言,可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就连那些妖魔血肉,都可以成为他们修行路上的养料。只是沈河颇为嫌弃,因为这些妖魔都是人形的,而且平时修炼还吃血食,他想想就感到膈应。等到一切都解决之后,沈河便带着他们去往青崖县。此刻已经是晚间,倒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将王贵等人的尸体送入停尸房后,众人这才离去,将驴车也还了回去。沈河回到家中后,便开始仔细清点了一番这一次的战利品。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便是那些闪烁着亮光的金银,金子数百两,银子更是数万两。如果不是他已经踏入了先天,怕是还拿不动。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有利于修行的宝药,可以加速他的修炼进度。还有一些,则是之前想要斩妖除魔的武者遗留。其中还有几本功法秘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装备,例如内甲,云靴,盔甲之类的东西。都是一些好东西,只可惜那些武者修行不如自己,所以才会死在了黄皮子坟。黄大仙的实力并不算强,约莫有先天四层左右。算得上是先天中期。沈河之所以能够以先天一层,跨境界斩杀黄大仙,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担山第一重圆满上面。别说是先天境界了,紫府境的大能都不一定有他的力气大。那黄鼠狼以为将自己的刀给劈断,自己就没了办法,只能任其宰割。可能它做梦都想不到,刀法只不过是自己的掩饰罢了。以他现在的力气,任意一种武器,只要足够兼任,就能凭借自己的恐怖巨力,硬生生的将对手给砸死。这也是他接下来要清除青崖县周边的妖魔的底气所在。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找一门轻身功夫才行,自己如今的硬实力有,可是轻身功夫依旧是师傅传下来的大路货。对于一些不善逃走的妖魔还勉强够用。可若是碰上擅长逃走的妖魔,那就没办法了。除了轻身功夫,他还得学一门箭术。在青崖县周边的妖魔之中,有一头金鹰,还有一头蝙蝠妖,都是锻体期的大妖。它们必然是打不过自己的,但奈何这两个妖魔都会飞行。若是见势不妙,直接飞走,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在这一次黄皮子坟的遗留之中,确实也有沈河想要的。他的运气不错,武者遗留中有一门踏雪无痕的轻功,算不得好,但足够用了。算是一门中乘功夫。还有一门追风箭术,是一个先天境界的箭手遗留,以及其生前的武器,一柄制作手艺精湛的大弓。都被沈河分批次给带了回来。虽然他不知道这先天级别的弓箭手是怎么死在黄大仙手里的。但对方实打实的给他留了好处。沈河看着自己三百七十二年的额外寿元,当即开始修行踏雪无痕。寿元灌注!「你苦修一年,踏雪无痕终于入门,直接超越了自己大成境界的轻身功夫,你直言自己运道极好。」「在第三年时,你的踏雪无痕小成,脚踏皑皑白雪而过,不留丝毫痕迹,宛若鸿毛般轻盈。」「你苦修的第七年,踏雪无痕进入大成阶段,瞬息之间便跃出数十丈远,轻轻一跳便有十几丈高,先天境界之中,无人可追到你。」「第十三年时,你的踏雪无痕终于圆满,从中悟出了一丝风之真意,整个人随风而动,仿佛可以融入风中。」「此法圆满,无法继续进阶。」……感受着身上变化,沈河轻吐一口气。以他的资质,居然还要苦修十三年才能圆满,这踏雪无痕着实是有些奇妙,中乘的功夫能做到这一步的极为罕见。更何况,他还领悟了一丝风之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