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陆氏里头的人,巴不得他们长房倒霉,他倒霉,趁势抢了他的江东陆氏家主之位。
当年他的二叔以他年龄小为由,代为掌家。
这一掌就养刁他的胃口。
他以大哥早死为由,他为何做不得江东陆氏的家主。
他那耳根子软的祖母,哪里又经得起她最喜欢的小儿子的恳求。
大儿子死得太早了,经年的时光磨平了她对她大儿子的思念,甚至现在回忆起来,她竟然不记得她大儿子的脸。
还好她的小儿子还在她的身边,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老了,自然更心疼还在身边的孩子。
陆时雍可以理解,当然现在他有了权势,他原不原谅祖母他们又是另外一码事。
另一侧的许庭策也不甘心。
他这二十三载顺风顺水惯了,突然冒出一个陆时雍,无论从样貌,家世还是才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京城里头不少人家明里暗里拿他与他相提并论。
何况他们之间还夹杂了于小姐。
许庭策不想放弃,陆时雍也不是善茬。
若说之前两人之间不过是暗涌,现在基本上是明面上的风浪。
许相想退,但他身后所代表的旧党势力并不想退。
高太后也不想退。
因为他们需要选一个新的魁首,带领他们继续与新党斗争。
许相原以为自己的退出会换来,新旧两党彼此各退一步。
谁知却让两党的矛盾更加尖锐,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扯上两党之争,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许相不解,他是文人,他修了一辈子史书,看问题天然带着浪漫主义文人色彩。
他看着他的儿子在党争过程中愈发深陷,带着一群同样欲望灼烈的官员在权力的泥潭里厮杀。
新党那边自打得知先帝托付给于大人的可号令二十万青州军的令牌出现,并且还在陆时雍的手中。
他们便彻底放下心来,他是陆老尚书最得意的孙辈,不止一次说过,他的孙儿会继承他的衣钵。
这半年的时间,他们不是不知道陆公子的手段。
杀世家,剿田产,稳西夏。
哪一件事情的背后都是他的手笔。
他有能力但也狠辣。
他暂时还未有官职,但所有人都不敢小觑他。
少年天子赵桓知道陆时雍回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