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使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闪光。她无法回答,只得轻轻地摇摇头。
苏虞回到瑄元殿时,小顺子禀报说:“皇上回来了?刚才明慈宫那边,太后让送过来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让皇上尝尝鲜。”
东瑗见是灰绿色的猕猴桃,散发着清淡的果香。
东瑗取了一个,拿出小刀将皮去掉,切好,放在小碟子里放在苏虞面前。
苏虞见绿色的果肉清亮晶莹,就用签子扎来尝了一块儿,酸甜多汁,清冽爽口。
苏虞想起在丰登山庄时,他采了猕猴桃给葴凝吃的情景……
邵敏将猕猴桃皮剥去大半儿,递给葴儿说:“给,吃这个。”
葴儿看到果肉嫩绿,挺有食欲的,可是她没接。
“这个很好吃,你自己吃掉吧。我不能吃,小时候吃过一次,马上就喉咙疼,身体还出现好多不适。以后就不敢再吃了。”
苏虞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又伸手拿了一块儿,放进口里。这时,他听到东瑗说:“为什么不能吃?你尝尝啊!”
苏虞诧异地抬起头,见东瑗正端着猕猴桃劝哑使吃,可哑使一个劲儿地摆手,还指指自己的喉咙,又做出一个病倒的姿势。
东瑗皱着眉头,惋惜地说:“真遗憾,那我就吃了!”
“哑使也不能吃猕猴桃?看来真的有人不能吃这东西。怎么她这一点,也跟葴凝一样呢?”
想起葴凝,苏虞的心又沉入了痛苦的泥沼里。他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差点跌倒。
哑使和东瑗都急急地跑过来搀扶他,东瑗离得近,先扶稳了他。
东瑗问:“皇上,您怎么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
苏虞摇摇头,说:“不必了。我没事,只是觉得浑身无力。这些日子里,一直都是这样。你给我取一瓶‘归神丸’,那个吃了,身上还有些力气。”
东瑗问:“什么‘归神丸’?在哪里放着?”
东瑗的话还未问完,哑使已经跑到床屏后面的亮格柜前,抽开抽屉,去取‘归神丸’了。
东瑗惊得目瞪口呆,她惊异地去看苏虞,见苏虞伸指在口边,示意她不要声张。
哑使手里拿了一瓶归神丸,跑过来递给苏虞,示意他赶紧服下去。
苏虞将药水倒入口中,咽了下去。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对了,哑使,上次太后说朕这里的汗巾花样好看,让朕给她送过去几条。朕全忘到脑后了,太后心里一定会怪罪的。不如你现在就送过去吧,或许正赶上她今晚用呢!”
哑使点点头,又去取了汗巾,出瑄元殿去了。
苏虞跟东瑗面面相觑,苏虞问:“她怎么会知道‘归神丸’在亮格柜里?”
“连我都不知道,我自然无法告诉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瑗也觉得不可思议。
“‘归神丸’在哪儿,朕只告诉过葴凝!这个哑使,到底跟葴凝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公主成了仙,魂魄……附到了她身上?天哪,太可怕了!”
“休得胡说!”苏虞止住了东瑗,心里也犯嘀咕:这个哑使,确实是个谜一样的人物。很多时候,她身上都带着葴凝的影子。这也太诡异了!
“皇上,奴婢看……还是请些法师来,到这里做法,驱邪镇妖……”
“住口!如果真是葴凝的魂魄来朕的瑄元殿,朕要做的是:千方百计留下她!求她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