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缸水,里面放一盆水,然后硝石放外面水里,盖起来,放阴凉处。
太子眨巴几下眼,就这?
就这!
等待结冰的过程中,太子原本想喊太子妃出来陪一陪管莹莹,但是管莹莹自来熟。
看着太子与顾承彦下的围棋,她指着棋盘说她来和太子下一盘?
石秀皱眉:“大胆,殿下也是你能对弈的?”
管莹莹奇怪地说:“切磋一下怎么了?下个棋,哪有那么多的话?”
“你,太狂了!”
顾承彦提醒:“表妹,殿下面前不得无礼。”
太子却指着自己对面,对她说:“来,孤见识一下屠小姐的棋艺。”
管莹莹大方坐下,与太子厮杀起来,杀着杀着,她有些忘记这是古代了,高兴地说:“哎呀,大哥,你人还怪厉害的嘞!”
“浅月……”顾承彦提醒。
“无妨,不要计较细枝末节,尽兴最当紧。”太子宽厚地说。
管莹莹使出浑身解数,把22世纪学的围棋课技巧都用上,果真把太子杀得招架不住。
太子丢下棋子,笑道:“孤输了。”
棋下到傍黑,掌灯时分,冰也结差不多了。
太子摸着快要完全冻起来的冰水,痛快地说:“那个铺子,孤也加入。”
顾承彦和管莹莹离开太子府,石秀把他们送上马车,帮管莹莹打开车帘说:“屠小姐空了来府里玩吧!”
车帘放下,管莹莹就感觉手心里留下一个什么东西。
顾承彦和管莹莹走后,石秀问太子:“殿下为何要抬举顾世子和那个女子?”
在石秀看来,顾承彦就是个草包,上次在牡丹花会上差点让太子无法收场。
太子笑着说:“他背后是顾阁老,只要他在孤这条船上,侯府就与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个屠小姐?”石秀试探地问。
“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眼熟?”太子捏着棋子慢吞吞地说,“她和管山月的长女,在模样和年龄上,都符合。”
“对,殿下,奴才一直觉得她眼熟,您这么一说,奴才倒是想起来了。”石秀震惊地说,“顾世子不会那么大胆子吧?”
太子把手里捏着的棋子,在刚才厮杀过的棋盘上“啪嗒”一放,再看那棋局,完全逆转。
石秀一下子懂了,激动地竖起大拇指,疯狂点赞:“殿下睿智无双。”
顾承彦若敢窝藏管莹莹,侯府就是死罪。
顾阁老若敢与殿下为难,殿下便可正大光明地灭了侯府一门,顾阁老自然逃不脱。
若管莹莹能为太子所用,那么顾承彦不管怎么藏,也只能喊她表妹。
妙啊!
大晚上,冰铺里依旧忙忙碌碌,买冰的依旧不少。
顾承彦把管莹莹送到铺子附近就赶紧走了,他暂时不想让别人看见这铺子与他有关。
魏不凡看见管莹莹回来激动地说:“东家你可回来了,咱们店里来了个大客户,等了一下晌了。”
“大客户?要买多少?”
“三万两银子的大订单!签好合约先付一成的定金,待我们交付第一批货,他们就付全款。”
“快告诉我,人在哪里?”管莹莹急切地说,“我的老天鹅,天价订单呀!”
“哈哈,看来东家确实是内行。”
随着爽朗的笑声,一位须发半白的老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