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说:“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吧。”
白欢往前走了一步,才说:“能不能别这样?”
“怎样?”我反问道:“你和那些倒卖器官的是一伙儿的,还叫我别这样。但凡你有一点点良知,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她的眼圈红了。
我倒觉得是自己之前有些看走了眼,我真的没想到白欢和那样的人勾结。
我的红箱子和阴铃都摆在柜台上,我把门上挂着的配套的阳铃也拿了下来,将两个铃铛装进起来,拎起箱子,然后说:“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吧,白小姐,我对你太失望了。”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好看的眼睛里滑下来,梨花带雨,我忽然有些不忍。
但想到这么多无辜的孩子,我就觉得没必要再替她干活儿了。
于是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了两个小时公交车,我找了个偏僻的小旅店,要了一个房间。
身上的伤口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有要开裂的迹象,我躺了一会儿,就从红箱子里扒出一个小药瓶,然后抹在了伤口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刚开始渗血的伤口又结了痂。
在床上躺好,我开始梳理这些日子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许莹莹,那只千目老鬼,专门猎杀阳人,收集他们的眼珠子。
她有半块蚩尤印,临死之前交给了我。
后来便是梁警官冤死,我被陷害。
再后来就是抓拐子秦,追到废弃工厂的时候被人偷袭,蚩尤印就丢了。
然后就牵出了拐卖儿童倒卖器官的大案子。
再后来就是发现白欢真实的身份。
一环连着一环,环环相扣,像一张大网把我裹在其中。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算计我。
而这些事情都和三十年前师父的死有关系。
我抓了抓头发,感到有些乏力。
那个赫连铭说我是赫连家的人。
怎么可能?
我当然直到赫连家是什么人。
师父曾经和我说过。
今生今世,都要与赫连家为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