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炫一动都不敢动,僵硬低头,看着还不如他巴掌大的小脸,
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感受到另一种心悸,不似战场上热血杀敌的澎湃,反而是一种极致的柔软,软的人心仿佛都要化成水。
僵直片刻,他的肌肉缓缓松弛下来。
犹豫良久,终是忍不住抬起手指轻轻的戳在了秦之颜的脸颊上。
触感像刚出笼的包子,碰一下都有馨香滞留指尖,经久不散。
“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低低开口,呢喃着,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不舍。
红色枫叶标志,他一直在让人去查到底会跟谁有关。
可查到的也只有秦政和大皇子墨涵庭之间的一些细枝末节的联系,甚至连能承禀皇上的证据都没有。
至于墨涵帧,他虽然表现出了对秦之颜极大的兴趣,可生铁的事,还有秦政用铺子走账的事情,都牵扯不上他。
似乎感觉到脸颊的痒,秦之颜抬手轻轻挥了挥,忽地一把抱住了墨寒炫的腰,又抬腿夹住了他,那样子像是将他当成了被子抱在怀里,还舒服的蹭了蹭,再次沉沉睡去。
墨寒炫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虽从未涉足过这种事,但却不是一无所知。
眼见如何调整都没有办法压制,他慌乱的将人掀开,在秦之颜惊呼中醒来的瞬间,点了她的睡穴。
室内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他的喘息声,重的吓人。
这一夜,秦之颜睡得有些迷糊。
觉得睡的很好,可脑袋却又昏昏沉沉的。
她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愣了半天,珠儿进来伺候,扶她下床的时候,好奇的往床单上瞅了半天。
“你在找什么?”
秦之颜随口问了句,打着哈欠过去洗脸。
珠儿又将床铺收拾好,确定没看到想看的,忍不住衬着递汗巾的功夫小声问道,“小姐,昨晚王爷没碰您吗?”
秦之颜差点呛到,慌乱的摇了摇头,故作镇定的训斥,“你这小丫头才多大,休要胡言乱语。”
“不是奴婢想多事,是那东西一定要收着的。”
珠儿一边帮她梳头一边不停叮嘱,“虽然现在锦和苑的那位病着,府内似乎很安宁,可保不齐她哪天又来折腾咱们。无论是白帕,还是被单,定要好好收着以防万一。”
“就你事多。”
秦之颜瞥了她一眼,脑海中却回忆不起来昨晚的事情。
她似乎中间醒来了一次,可又记不太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墨寒炫似乎在抱着她。
“王爷万安。”
翠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她忙往门口看去。
带着晨练后的清爽,男人迈步而入,冷隽的眉宇却透出几分疲惫的青色。
翠儿已经着手布菜,秦之颜取过珠儿手里最后一个簪子自己别上,轻提裙摆坐在了墨寒炫对面。
“臣妾睡姿欠佳,影响了王爷的安眠,是臣妾之过。”
既然在一起睡不好,以后还是不要睡在一起了。
她意有所指,墨寒炫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王妃还知道自己睡姿不好?”
这不可能!
秦之颜在心里反驳,她的睡姿不知道多安稳,被子从未掉过。
她懒得反驳,浅浅笑着顺着墨寒炫的话说。
“是,臣妾睡姿欠佳,以后断然不敢叨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