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相便是如此,将做官做到一人之下的吗?”
“放肆!”叶沉有些压不住脾气。
这女人完全不按常理言语,句句针对于他,实在可恶。
秦之颜冲着他福了福身。
“虽不知你我品阶有何区别,不过,叶丞相为云国呕心沥血,我拜你应无差错。只是叶丞相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是不是过于武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叶丞相单纯是要针对我,可我一个内宅妇人,哪里值得文官之首针对,难不成你要欺负我夫君?”
叶沉只觉一口气闷在了胸口,想大发雷霆,又知场合不对,一张白净的脸,涨得通红。
主案上传来一声响。
庆安帝将奏折重重拍下,面色不悦的扫了叶沉一眼,眸光落在秦之颜身上。
“郡王妃,朕问你,走银一事,你知道多少?”
秦之颜躬身道,“回禀皇上,臣妇要举证。”
“举证?举证什么?”庆安帝眸色凌厉。
马车之中并无笔墨,可东西都在秦之颜的脑海之中。
她撩起裙摆再次跪下,求了文房四宝。
随后趴跪在地上,开始奋笔疾书。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将所写全部呈递给庆安帝的近身太监。
太监将几页宣纸直接放在了庆安帝的龙案上,未再经他人之手。
秦之颜依旧跪在地上,理了理裙摆眸光忽地看向叶沉。
叶沉恰在这时也看了过来。
一个探究,一个无畏。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
直到龙案上再次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叶沉才将目光收回,习惯性拱手行礼。
“皇上息怒。”
“息怒?哼,朕还要怎么息怒?朕再宽宥下去,是不是这龙椅也该换个人坐了。”
盛怒之下,叶沉也跟着跪了下去。
秦之颜俯身道,“皇上,臣妇愿与人当庭对质,将所知、所获,尽数说个清楚明白,绝不会辜负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教诲。”
庆安帝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摆了摆手。
“后宫不得干政,你一个朝臣妇人,更没这个权利,出宫去吧。”
叶沉惊愕抬头。
“皇上,此事……”
庆安帝抬手。
“你不必多言,朕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