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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对质（第2页）

楚悦卡在她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沈汐洁尝试掰开她的手指，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看来不是想枪杀，她完完全全就想勒死自己。

研究室里只有三个人，裴墨轩点了根烟，此时此刻，正闲庭信步地绕过长桌到她面前。

过了几秒，他把叼在唇角的烟蒂拿了下来，啪地一把撰住她的下巴。

“你是谁？”

要不是面前这个人切切实实地站在这，他根本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有人能长的这么像。

楚悦冷哼一声，“看来裴总这些年针对沈家，还是逃了漏网之鱼，不过像是真的像，您说呢？”

沈汐洁感受到捏在下巴上的手力度越来越紧，骨节几乎要嵌进她下颌骨处，裴墨轩表情森冷，像是一把锐利的剑。

她艰难地开口，脸色已经憋得青紫，“你……你在说什么？”

楚悦的小臂横在她脖颈间，头微垂下，唇靠近耳畔幽幽道：“别装了沈汐洁，我知道是你。”

沈汐洁冷汗已经浸透整个后背，她已经完全不能用紧张这个词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一股濒临死亡的绝望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她抬手捏住裴墨轩手腕，眼睛一眨不眨，赌上最后一个筹码，“你……疯了？确定……确定要为了一个外人……怀疑我？”

她明明没出什么破绽，像之前考量的那样，就算裴墨轩真的怀疑，也要有个佐证的过程。

能让他这么干脆地过来，并且下手狠厉，只能是楚悦给了他什么证据。

他大概猜出她们是双胞胎了。

脱口的话仿佛一针镇定剂，裴墨轩手上力度微松，继而看向楚悦。

视线的转移让她手微抖，楚悦满脸莫名其妙，“你怀疑我？不是……这个逻辑链就不对，我们家这几年一直跟着你，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人微言轻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女人跟你作对！”

裴墨轩没说话。

甚至没分任何一点眼神给楚悦，而是停在沈汐洁脸上，试图效仿比干，让她露出一颗赤诚坦荡的心以证清白，仅存的希冀像风一样飞回她身上。

“你到底是谁？”

沈汐洁眼底露出近乎失望的自嘲，“既然你不信，那就杀了我。”

那股情绪仿佛潮水般蔓延开来，和二十年前记忆重叠，他在基地看见小小的沐白，正拿着医用棉签给自己身上的皮外伤上药。

小腿被人踹的一缕缕的红紫，再往上点，时间过去较久的已经变成了黑色。

他俯身撩起她落在额前的碎发，悄声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平静如死水的眼底总算有了动静，被上天遗忘的沙漠久逢甘霖，终于开出了第一朵花。

楚悦看着裴墨轩的眼神逐渐不对，紧绷的神经忽然被当作引线，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硝烟在三人中点燃。

楚悦勾起唇角，“既然都无法肯定，面容可以一样，指纹总能不一样，把她拉到外面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裴墨轩认同了这个方法，松了手，抬眼瞥向对面，“把枪放下。”

她的子弹已经上膛，洞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位置发生偏移，逐渐从脑后移到了太阳穴跟前。

楚悦心底不爽，冷笑一声，“还没彻底确认之前，做事还是小心点为好。”

裴墨轩表情难以遏制的阴沉下来，“你是准备教我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