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绝对不能闹出一丁点动静来。
就在这紧张又尴尬的关键时刻,九聆的来电声响起。
她瞥过一眼手机,却并不接通。
见状,沈立峰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不但接通了,还打开了免提。
九聆应该是想要怨他吧,可她还没说出来一个字呢,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声音。
“小六,你走哪儿了?”
九聆讪讪地回她,“呃,那什么,小阮,我,我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你还是自己先吃吧!”
“开啥玩笑呢!有个老板男朋友还要这么卖命吗?”
九聆只能讪笑以示回应。
“告诉你那位资本家,午饭不吃好,哪儿来精神给他打下午工呀!”
九聆不敢抬头看沈立峰,更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小阮的抱怨。
“别磨叽了,放下工作赶紧立刻过来!小方和小崔都快到了,有重要事说呢!”
“什么重要事?”九聆想借此机会成功逃离沈立峰的怨气涟漪。
“哎呀,就是那谁……嗨,算了,你赶紧过来,我们当面说!”
“可是我现在……”
大概是听出来九聆想要推辞吧,小阮直接放话,“好吧,我就提前剧透一下吧,刺猬结婚,咱们班有人多事,让全班给准备贺礼呢!”
“谁这么贱的呀?!”九聆也是怒从心头起,提高了音量,“咋不把自己给人送去当贺礼呢!”
“就是说嘛!不就给我们带了一学期的导员嘛!有那必要吗?还搞什么全班送贺礼!真是服了那帮马屁精了!”
九聆也深深叹息着。
她本想借机逃脱沈立峰的魔障,现在好了,前男友婚讯传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需要沈立峰来撑面子呢!
“不过,也能理解马屁精的钻营了!”
“咋理解呀?她想送啥自己送呗,干嘛拉我们当炮灰呀!”
“我听说,刺猬他老婆是哪个市长的侄女!有人上赶着溜须拍马呢!”
“哪个市长?”九聆警觉地问道。
“谁知道呀!反正,群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有说那女的,跟哪国的公主、王子的是校友呢!”
九聆冷笑着,聆听着。
看来,她已经拿我和沈立峰当空气了。
“好就好在,就我们仨知道你回来了,所以咱们就偷偷聚一聚,顺便发泄一下对马屁精的不齿吧!”
“那就,你们先发泄吧!我手头工作还没忙完!我一忙完就联系你们!”
“哎哟,”小阮悠然长叹,“我还以为有个霸总男朋友会很浪漫、很轻松呢,原来也要这么苦哈哈的工作呀,连出国都不放过!唉,对了,你现在是有偿劳动吗?”
“嗯,是的!”九聆在回复的同时,也在极速运转大脑,四下里搜索“逃生”之路。
“这还差不多!”小阮笑叹,“不过,都有那样的霸总男朋友了,你还那么辛苦干嘛?”
“现在攒的每一分钱都是婚前财产!”
其实,在听闻刺猬婚讯的那一刻,九聆已经开始搜索要怎么利用好沈立峰这个身份了。
“嘁,你就不会多要点彩礼呀!”
“彩礼说到底,终究是要被男人以各种名目要回去的,没必要为了那点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的money,把自己搞得精疲力尽,声名狼藉!”
“可是连彩礼都不想给的男人,还留他干嘛?你自己都说了,古代的彩礼和嫁妆永远都是女人的私有财产!要不要贴补家用,贴给谁,都是由女人做主的!是个男人都不会去觊觎女人私产的!只有现在那些被稀释了脑浆的才会说,彩礼是用来走过场的!你可别被那些所谓的新时代女性给带偏了啊!”
“呵呵!”九聆一边讪笑,一边想要回手机。
“人都是咋惯咋来!就是因为女方家庭把这样的委曲求全当成是自己的高风亮节,以为是给女儿换安心,男人干脆连走过场都懒得走了!干脆不给彩礼了!还把结亲家的诚信展示部分直接给定义为封建糟粕,明令禁止!结这样的婚,就是没有诚信质押的空手套白狼!你问问你那位老板,他敢跟这样的人合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