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驱车到了省委大院,报了一个名字,出示了证件,说了来历,警卫盘查仔细。
这里红砖青瓦,充满了行政特色的一大片建筑,相较于市区的繁华街景,这里直觉上让人肃然起敬。
院内的道路两旁是参天的古树,每一棵树都有上百年的树龄。
茂密的树叶遮天蔽日,让人看不到天空的颜色,只有斑驳的树影下,晃动着点点金光。
这里的一草一木构建出了一份厚重感,让人莫名怀着一种敬重。
梁辰一路跟着警卫向里面走,院子古色古香,一条宽阔的大道,一直向前延伸,路两旁除了古树以外,极少有人走动。
警卫迈着方步,就像在军队里出操一样,梁辰紧随其后。
到了一处两层的老式洋楼前,警卫笔挺的身姿指了指面前的宅邸,“到了,就是这里了。”
梁辰向带她进来的警卫点头致谢。
警卫走后,她站在门外徘徊和犹豫,她不确定这个时候付景鸿在不在这里,她更不能确定能见到他。
她是那样的紧张和激动,甚至有点不知所措,惊悸的一颗心在她的胸腔里发疼。
景鸿,你在这里吗?在这里吗?她四处看了看。
洋楼前面是一人高的院墙,两扇黑色的雕花铁门,顶端是尖锐的金色镶边装饰。
梁辰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每靠近一厘米,她的心脏都会紧紧悸动一下。
她赶紧从包里掏出药来,她害怕未知的结果是她不能承受的,她怕心悸会让她晕过去。
到了门前,她手扶在铁门上,拍了拍,每拍一下,就像拍在了自己的心里,她在发抖。
门拍到不知是第几下的时候,有个佣人模样的中年女人走出来,面容很白净,梳着长辫子,穿着对襟的白上衣,显得非常素雅。
“请问,你找谁?”中年女人打开一扇门,陌生而警惕地望着她。
“我找付景鸿。”梁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女人听后,似是思索了一下,随即肯定道:“你找错了,这里没有这个人。”
“对不起,我我找……”她差点忘了,付景鸿应该早就改名换姓了,怎么可能还叫这个名字呢?
至少他不会再姓付了吧,但是他现在叫邵什么,她不知道,就只能说了那位高官的名字。
女人一听,上下打量她,能进到这个大院里的都不是等闲之人。
就算是等闲之人,那也沾亲带故的人,所以才会被带进来。
“你是哪位?”那位佣人并没轻视之意,而是很有礼貌地问她。
“我?我是……”怎么说呢,梁辰迟疑着,但又怕佣人不耐烦会将她拒之门外,就赶紧说,“麻烦您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有个叫梁辰的来找,他们应该有人认识我。”
“梁辰?”佣人摇摇头:“现在家里没有人,我是这家的保姆,你打他们电话联系吧。”
“没有人?我想请问他们家都有什么人?”
梁辰问完才觉得冒失,果然,佣人一听就更觉不妥了,她还以为站在门前的这个女人是这家的什么亲戚。
没想到,她连家里有哪些成员都不知道,可见这人身份可疑。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可能找错地方了。”佣人刚要关上门,脸上也不耐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