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兄弟,你这咋连省城都去过?搁外头混的挺猖啊。”
徐宁笑了笑摆手,“猖啥啊,也二了吧唧地。”
“哈哈哈…你要是二了吧唧的,那就没尖人了!”
尖的意思是聪慧、聪明,但搁东北大意则是心眼多。
众人闻声大笑。
笑罢,众人快速往嘴里扒拉饭菜,将饭菜都造了精光之后。
便灭火、刷饭盒、再收拾收拾带来的装备,便领着狗朝来前的路走去。
过晌午以后,徐宁就不准备继续打了,因为东北这头天黑的早,现在正是天短的时候,四点多钟就黑天了。
他们要是再往深山里走,那肯定得摸黑回去。
除了柴兵,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出苦力的小伙呢,咋地都得照顾到位。
徐宁琢磨这回搁望兴赚点钱,高低得去买块手表,要不总看日头和影子太费脑子。
将近三点钟,一行八人拽着俩爬犁回到龙爪沟。
柴兵和四个小伙将野猪扔到车厢里,徐宁、王虎和李福强则往车厢里栓狗。
等回去就得喂这些狗一顿,然后晚间八九点钟再喂一顿。
栓完狗,李福强下车从布兜里掏出套子,与徐宁迈步朝着山上的低矮灌木走去。
柴兵和王虎也想学学如何下套,就跟着两人上山了。
在灌木林里走是很困难的,因为灌木杆子上有不少圪针刺,刮衣服上就得咧开一道子。
所以,徐宁几人搁灌木林里下套时,非常小心。
但再咋小心,四人的棉袄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柴兵的胳膊袖子都露棉絮子了。
待下山后,柴兵瞅着胳膊袖子,无奈道:“完犊子啦,等回去你三嫂又得说我,诶呀……兄弟,你这屁蛋子咋还刮个口子捏?哈哈…”
“诶我艹!没露腚吧?”
“那倒没有,里面还一件呢。”
徐宁转身扭头向后瞅,幸好屁蛋子上的口子不大,否则哪怕缝上也得往里灌风。
“等回去让你三嫂缝上,她手艺活不错。”
“那不用,我自个缝……”
徐宁想婉拒,这玩应虽说没啥害臊的,但他跟三嫂也非亲带故啊,让人给缝棉裤算咋回事啊。
“诶呀,没事,给我缝前儿顺带手的事儿。赶紧走吧,天都要黑了。”
柴兵说完,没给徐宁反驳的机会,便拽开车门钻进车内,而徐宁三人也坐上副驾。
随即两辆东风卡车,晃晃悠悠地朝着望兴村驶去。
进入望兴,两辆车就分开了,柴兵载着徐宁仨人和狗帮直接回柴家,梁子则拉着三头野猪去了村部,找柴绍泡称。
今天这三头野猪,老母猪243斤、俩即将成年的黄毛子306斤。
三人拢共挣了54块9毛,也不善了。
一天挣工人一月工资,不比搁家呆着强啊?
回到柴家,柴良玉挺惊讶,他瞅着徐宁一个劲夸,说他是真稳当了,没刚来望兴那股闯劲了。
徐宁知道柴良玉这是在激他呢,他就没当回事。
倒不是他没了闯劲,而是身旁有柴兵和四个小伙跟着呢。
前个去猎猪群遇着仨虎,四人狼狈而归。
虽说给柴兵平安领回家了,但柴良玉是当爹的,他心里可能没埋怨吗?
换做谁心里不得嘀咕:啊,你是手把挺硬,明知山有虎,还往哪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