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三当家的,咱们哪儿哪儿都找了个遍了,要说找不到那小兔崽子,怎么想都不能够啊!
但是我刚才呢,就琢磨出来一个地方,咱们还真就没去那儿找,您说会不会那小兔崽子就猫那儿了呀?”
三荒子心情烦躁得很:
“你说的那儿,到底指的是哪儿啊?你得把地名说出来,咱们大家伙才能一起参详不是。”
胡子咧嘴一笑,摸摸后脑勺:
“嗨,瞧我这嘴瓢了不是,我说的就是那通往柳树镇方向的那条小路。
那块咱们不是派人给看守起来了么。
就怕有人打柳树镇往咱们这边来,再给咱们这些人传染上鼠疫。
您说,那小崽子有没有可能跑那儿去了?
咱们可就那个方向没去找了。”
三荒子一听:
“哎,你还真别说,可不是咋的,还真就那个地方被咱们给忽略过去了。
走,快过去看看。”
到那儿一问,负责看守的胡子忙回答道:
“您说这小孩儿,不瞒您说,我们哥几个还真见着过。
就前几天吧,他一个人骑个清花大骡子,背着个包袱,还挎了个破土篮子,跟我们说家里人都在柳树镇。
他过来亲戚家串门,听说柳树镇闹瘟疫了,无论如何,得回柳树镇跟家人在一起共渡难关。
我们弟兄几个还议论呢,说难得这小孩儿这么孝顺。
搁一般人听说那地方闹鼠疫,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绝无可能再回去的。
因此上,我们还特意给他行了个方便,指引他抄近道回柳树镇呢。”
三荒子一拍大腿:
“奶奶个腿的,居然让这小瘪犊子给跑掉了!”
负责看守的那胡子不知道咋回事儿啊,就问:
“咋滴了,难不成那小孩儿糊弄我们哥几个玩儿呢?”
旁边就有胡子给他解惑:
“何止是糊弄你们哥几个玩儿的呀,那小孩儿简直是个恶魔,可坏透腔了!
就是这小兔崽子,把咱们大当家的闺女小猫儿给毒死了。
这不,我们奉大当家的之命,过来追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