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贺容瑜,将她从身上拽下来,稳住了船的平稳后,将船缓缓划向最开始划船的地方。
先前陪贺容瑜说着酒话,也没有算着时辰,眼下估算,应当快亥时了。
庆贺节日的百姓此刻都散去得差不多,街头空荡荡的,谢识琅他们也是不知所踪。
想来是都回去了。
萧焕抱着贺容瑜,走到了街头的位置,还有个眼熟的马夫在原地等候。
“萧将军,贺姑娘喝醉了吗?”
阿梁笑盈盈地走上前来,看了眼萧焕,又看了眼他怀里的贺容瑜。
萧焕察觉不对,盯着对方,“今日这事儿是你们安排的?”
阿梁眨巴眨巴眼,“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萧焕皱紧眉头,神色不佳。
阿梁抬眉,“萧将军,您这话说得可是没良心了。”
阿梁说着话,一边帮忙将车凳放下来,协助人将贺容瑜抱上去。
“我们主子可是为了您的终身大事着想。”
“他有那么好心?”
萧焕冷嗤了声,抱着贺容瑜坐在车厢内。
“那怎么没有?”
阿梁预备赶车,说道:“你们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一起长大的仇敌也算?”萧焕反问。
“哪里就是仇敌了,你是他大舅哥,他是你妹夫,
都是自家人,说这话可就见外了。”阿梁笑声从马车外传来,格外刺耳。
萧焕懒得搭理对方,怎么会不知道谢识琅小肚鸡肠的性子。
虽然他和谢希暮之间没什么,但谢识琅一直都很在意他。
从前他因为这一点,还颇有些引以为荣。
现如今,只是觉得可笑。
都说宰相肚里好撑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