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水温开始变凉,藏月才从浴桶里坐起来,换上干净的藏袍,走到暖炉前擦拭着湿发。
桌子上摆了一块西洋镜,里面清晰可见的映照出一张清丽芙蓉面。
杏面桃腮,妍姿俏丽,藏地女子特有的挺拔鼻梁中和了面上的柔美,勾勒出三分爽朗,眉目间是挥之不去的灵气逼人。
相貌与她前世有五分相同,但细看下来又说说不上相似。
藏月抬手扣下镜子,任由长发披散在身后,翻出了这次她从外头带回来的东西。
一个牛皮包,里面放眼望去都是一些精美的宝石,藏月随手将它们拿出扔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从最底下摸出了一包子弹。
这可是藏月这次出行最大的收获。
小时候她是部落底层人士,没有条件接触外界,能确定年代,还是听族人们提起过清王朝三个字。
后来成了少祭司,从第一次接触西洋镜开始,她慢慢就知道具体的年份。
自此,藏月就开始心心念念的想要一把枪,冷热兵器交替的年代,热武器才是王道。
这样下来,正好能弥补她武学天赋的不足,逃离时,遇到危险,敌人拿出大砍刀,她一枪爆头,谁不拍手叫绝。
也很幸运,四年前在墨脱边境处换粮时,她救了一队正在被狼群追捕狼狈逃跑的商队。
为了感谢,商队首领豪爽的把他所有东西都摆了出来,任藏月挑选。
也是那一次,没人知道,藏月得到了一把枪。
过后的每次出行,只要遇见商队,藏月都会暗地里偷摸的打听子弹。
打理好一切,看天色还早,藏月准备去见见白玛,这么多好看的宝石,做成首饰戴在她头上,肯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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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
隔老远,藏月就看到一片鲜红似火的藏海花中站立的美人。
白玛闻声回望,见是藏月,原本零星惆怅的脸上,霎时间绽放出耀眼春华。
“阿月。”
藏月拉起白玛的手,入手滑腻似酥:“我去药庐找不到你,一猜就知道你又跑这了,快跟我回去,我带了东西给你。”
“是宝石吗?”白玛一猜就中,娇笑的开着玩笑:“看来我提前准备的大箱子没错,不然我这哪还有地方摆你给的首饰。”
“才一个箱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想彻底盛下我的东西,至少得三五个吧!”藏月带着白玛向药庐走去。
整个人止不住的轻快溢上来,可能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吧,藏月再难过,只要一看见白玛,心里瞬间就能乐开花。
尤其是白玛带上她送的首饰时,那国色天香的样子,简直要迷的她晕头转向。
到了药庐,藏月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热奶茶,刚坐下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咯到自己。
拿起一看竟然是一把黑金色的匕首,藏月瞬间觉得晦气,把它扔一边去。
“呦,这是那个姓张的给的诊费?”
白玛看着这一幕,捂嘴偷笑:“你与弗林也就见过一次,怎么处的就跟仇人一样呢?”
藏月撇撇嘴,还弗林,叫的可真亲密。
“可能我上辈子跟姓张的有仇吧。”藏月随口敷衍,但真实原因她自己清楚,张弗林给她的感觉很危险,是那种她拿着枪都干不过的危险。
她逃跑的计划规划的差不多,突然来了个这种人,藏月害怕会出现变故。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张弗林不是个好人,见着白玛第一眼就跟狗见了肉包子似的,恨不得立刻把人生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