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芃欢内心翻着白眼,头大得不得了:“没有,他很好。”
“那……”
尹芃欢知道姜玉怡的死循环要来套她了,说傅淮安好,就要让给她,说傅淮安不好又不乐意。
这种生物不就是所谓的“闺蜜的男友”?
可真难伺候!
……
尹芃欢可不想被套住,直接打断了她:“姜姐姐,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听来了什么闲言碎语,但是我与你发誓——我尹芃欢绝对不会喜欢傅淮安。”
“芃欢难道是有心怡的男子了?”
“没有。”
“那怎么会……”
见她又要开始下套了,尹芃欢妥协了,随口道:“是的,姜姐姐,我有心怡的男子,就是方才救我的那位侠士。”
姜玉怡一听,按耐不住地欢喜:“那芃欢可知他是何身份?是否为京中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她这一连环发问,如开了闸的水库一般,滔滔不绝,刨根问底仿佛要将秦轩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挖出来不可。
尹芃欢果断堵了她的嘴:
“姜姐姐,我有些累了,明日再说好吗?”
她是真心不想再与姜玉怡虚与委蛇。
姜玉怡也才发现自己似乎兴奋过了头,敛下那股子欢喜,她捻了捻被角,将自己缩了进去,“那好,芃欢也早些歇息!”
微暗的房中逐渐安静,枕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圣母女主终于睡了!
尹芃欢松了口气,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披了件云锦出门。
月色皎洁,悬挂长空。
寺中的香客已经和尚们大都歇下了,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无所事事的人还在四处游荡。
男主傅淮安便是其中一个闲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大相国寺的断石林挖青梅酿,那是男女主幼时一起埋下的青梅酒。
二人约定十年后将它挖出来,而今日便是那个十年后的日子。
十分不巧,今日也是太子一党损失惨重的一晚。
尹芃欢摸索着到了大相国寺后院的那处断石林,果然,就看见了两个人影窸窸窣窣地在说着什么。
“公子……这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傅淮安的小厮拿起手中那只已经受力变形了的铁铲子,惊道。
傅淮安循声走去,接过了小厮手里的铁铲子,略一沉吟,猜测道:“这底下估计有着别的什么东西,不是我与玉怡的酒坛子。”
小厮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和诡异:“那……公子,属下是不是……挖到了别人的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