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挂着微笑,潇洒地仰起头,大步向外面走去。
身后传来云傲霆冷冷的声音:“真是一个没礼貌的野丫头。”
白沐夭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有礼貌吗?
一个自以为是的父亲,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拆散一对有情人。
她懒得回去和他争辩,大步流星走开了。
直到走出咖啡厅,她脸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脊背挺的笔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何珍在门口等她,看到她眼眶微红,忙问:“夭夭姐,你怎么啦?云董事长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以后不要跟着我。”白沐夭凶巴巴道。
何珍忙小跑跟了过去:“云总,让我保护夭夭姐的安危,我怎么能不跟着你呢?”
白沐夭瞥了他一眼,把脾气发到何珍身上,他也挺无辜。
她垂着眸,默默走着,不再说一句话。
回到医院。
白沐夭坐到医院小公园的长椅上。
那是第二次陪云璟演戏时坐过的那把长椅。
她没有哭,眼泪固执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她抬头看向花园里的紫滕花,身体僵到了原地。
这棵紫滕花依旧开的十分烂漫热闹,细小的花朵密密匝匝,一簇簇挤在一起。
原来她觉得这种花是一种很浪漫热闹的花,此刻她竟觉得,那密密麻麻的花朵中藏着无处安放的悲伤。
微风轻轻一吹,好像快要溢出来似的。
此刻。
她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坚强快要崩塌。
两行泪无声地从眼眶溢出。
难道穷孩子就不配有爱情吗?一个人出身不好就决定一切了吗?
多么荒谬的歪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回不过神。
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到了她的身边,她都未发觉。
“夭夭,你怎么啦?”
男人轻声开口。
白沐夭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忙抬手擦了擦眼泪。
她抬眸看向男人,是沈柳,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失望。
沈柳坐到了她的身侧,轻声说:“夭夭,你是不是跟云璟吵架了?其实他不……”
他话还未说完,白沐夭反驳说:“不是。我只是被沙子迷了眼,一小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