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何童在不久之后回到厨房,他一推开门就傻了眼,因为在他的正对面,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端坐在灶台前,拿灶台当桌子,用剃肉的刀子跟吃西餐一样一点点的剔死人肉吃。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何童大吃一惊,慌忙看向四周,见他的宝贝洛洛正蜷缩在角落里,不由松了口气,在他的心里,没有谁会比洛洛更重要。
“你不认识我了吗?”女人冷冷开口。
说实话,她的声音真的很高冷,自带一股女神的味道。
“你?”何童往前几步仔细端详她的脸,忽然猛地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难以置信的大叫起来:“这不可能!刚才你还躺在那里的……”他看向血池的角落,可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怎么复原的?”
“哈。”女人冷笑一声,用一种清冷到近乎空灵的声音问他,“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什么?”何童一愣。
“你相信含着怨恨而死的人会成为厉鬼回来复仇吗?”女人再次问他。
胖子的脸色都变了,但是他不敢相信,嘴里依旧喃喃着:“这不可能!”
女人又笑了:“欢迎我吧,我成厉鬼回来向你索命了!”
“我不信你是鬼!”何童很嚣张,他在恐惧之下首先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抽出一旁的斩骨刀直接砍向女人。
司澜迅速做出反应,甩出早就藏在手腕里的分骨小刀,锋利的刀子精准划过何童的手腕,切断了他的一根手筋。
“哐当!”一声,沉重的斩骨刀落在地上,斩碎一块地砖。
何童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腕,痛的“哇哇”大叫,以他的那双小眼睛根本就发现不了司澜的行为,他还以为是女人操纵了自己的分骨刀,脚下不由后退了一步。
女人也不急,只是慢悠悠的切着人肉,一点点的吃进嘴里,看样子似乎还真的挺受用这一顿人肉大餐。
“怎么样?被刀子割过肉体的感觉?”女人问他,“是不是令人血脉贲张?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血肉被割开的感觉的吗?要不要试试被人做成菜再一点点吃掉的感觉?活浇驴肉,你看怎么样?一定会让你很高兴的吧?”
何童再也受不住,他在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这个女人以后,本能的选择逃跑,只是还不待他跑到门口,司澜就一个闪身直接在背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晕。
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用他自己的手铐脚镣将他绑在了牢笼外,等着他醒来再次恐吓他。
一盆冰凉血水浇下去,何童很快就有了意识。
我跟司澜装作一直被绑在牢笼里,继续看女人演这场好戏,只要这场戏成功,我们就能很快从这里出去,之后的一切都不用再说,有司澜和牧良的双重保护,这胖子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都不可能伤得了我。
虽然我跟女人讲过我的计划,让她尽全力装鬼吓唬何童,但是女人至始至终都专心致志的在煮汤,也不知道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
当何童张开眼睛的时候,锅里的汤正“咕噜咕噜”烧的正开。
“之前听你说活浇驴肉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美味,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能让人连人性都一起丢了。”女人用大汤勺勺起一口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浅尝一口,真是无比享受。
而何童却已经吓的满头大汗:“我知道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正所谓世间皆有报,自己种下的孽,总有一天也会轮到自己头上。
女人微笑着勺起滚烫的热汤:“听说热汤要浇在最嫩的肉上才是最棒的。”她上下打量着何童,最后将勺子高高悬在了他的脸上,“如果从你脸上浇下去,那这道菜是不是要改名叫活浇猪脸?”
“不,不要,求你,别浇我。”何童在杀别人时从不手软,但没想到当轮到自己当菜时却成了个怂货。
“别怕。”女人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浇下去不会死的,我试过的。”
纤细的手指微微一动,滚烫的汤水直接从头顶浇下去。
“啊!”我看到一阵白烟腾起,耳边灌满何童杀猪般的惨叫声。
“呜呜呜……”洛洛又哭了,自从见到司澜,她的情绪就一直很稳定,但想来,她跟我一样都没想到女人居然真的会动手浇何童。
“喂,你!”我想说,不是说好了只是吓唬吓唬他吗?你怎么可以真的动手!他虽然的的确确罪该万死,但是如果我们也用跟他一样的手段对付他,那就算我们从这碧波湖底逃出去了又怎么样?法律也一样不会放过我们!
“咦?奇怪,你这人的脸怎么就烫不熟呢?”女人根本就没有理睬我的意思,她认真的端详着何童那张已经被烫的发红的脸,脸皮受不住高温侵蚀,不是融化成水跟着血液一起淌下就是收卷,翻起,跟枯树叶一样搭在一边。脸上的神经如此之多,蓝色,黑色,褐色,每一根都清晰可见。
眼泪顺着眼眶不住落下,也不知道是何童疼的哭了,还是神经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自动流下泪来。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沾了沾何童混着人体溶液的眼泪,轻轻放入嘴里:“嗯……”她微微皱眉,“怎么还是那么淡?不是都说眼泪是咸的吗?”她话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什么,兴高采烈的转回身拿出一瓶辣椒酱来,“我差点就忘记了,我是四川人,四川妹子爱吃辣撒!”说着就将一整瓶辣椒酱都倒在了何童那一张布满血水的脸上。
“啊!”何童大叫,整个人不住上下蹦跳着,要不是手脚都被绑着估计要在地上打滚了。
我光在一旁看都觉得疼,不由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女人。
“哈哈哈……”女人在笑,仿佛虐待何童是一件超级好玩的事情。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偷偷朝男扮女装的司澜看去,而司澜也缓缓看向我,我知道他也在对我说:这个女人也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