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二皇子,自己从来未在人前暴露过擅长模仿他人笔迹的能力。
思及此,他又抬眸看了池慕修一眼。
见他脸色不似之前冷厉,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人一定还当他是朋友。
于是,他点了点头,朝郑晨晖拱手道:
“大人,请带下官一起去。”
目送池慕修一行人离开。
留下的翰林院大小官员,纷纷向脸色苍白的几人睇去一眼,目光里满是嘲讽。
“镇国公府还没倒台呢,这些人便急着落井下石,可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
“不就是觉得池大人大度,不会跟他们计较,才敢这般得寸进尺吗?”
“池大人说得对,给你脸,你才有脸!可惜啊,人家现在不愿意给了!他们可惨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讥讽的几人面色涨红,难堪至极,终于掩面而逃。
——
池慕修一行人刚走到议政殿外。
殿内砰得一声巨响,一个洪亮的嗓音,低喝道:
“镇国公,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儿子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笔迹一看就是你儿子的,证据就在眼前,你还能睁眼说瞎话?”
“你们镇国公府已经够张狂了,也就皇兄心胸宽广,容得下你们,否则你们早就……”
他的话未及说完,便听文德帝冷喝一声:
“淮安王,闭嘴!”
镇国公笑了一声,沉声道:
“淮安王殿下莫不是没有脑子?字迹同我儿一样便是我儿干的?”
“那昨日里春锦苑死了一位夫人,当天只有淮安王途经过那里,微臣还说凶手就是淮安王呢!”
“淮安王可认罪?”
淮安王听了这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你说的什么话,无凭无证,污蔑本王,你可知是何重罪?”
“淮安王这话说的好笑,你能无凭无据,随口便给小儿定罪,微臣用你的逻辑,以牙还牙,就是重罪?”
镇国公咧开一边的嘴角,露出一个无比嘲讽的表情。
“淮安王,这么大人了,要点脸吧!”
此时,议政殿内,不止丞相、六部尚书、中书令等朝廷重臣在,还有不少皇室宗亲也在。
镇国公竟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淮安王留,不少人都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