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抱着汤水,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一低头,只看见婉贞的两只淡粉色小鞋,两只鞋尖紧紧贴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娇俏可人。哼,还以为赵婉贞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这不,也被我三言两语拿下了!哈!不日之后,我便是蒙山派大师兄了,呵,黑小天,看你还敢瞧不上我?说我头脑简单!而且,有了赵婉贞做我的靠山,呵,呵呵,我才是蒙山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婉贞面若止水,又微笑着扶起他。“童虎,你的武艺虽好,但,你的智谋又不如黑小天,哎,也是,人无完人嘛,如果,你有他一半的才干,我就知足了。”短短的几句话,童虎可是气得满面胀红!心想,又说我不如黑小天!简直气死我也!见他气得面若朱砂,婉贞心下偷笑,童虎,是谁给你的自信,敢在我面前玩心术?耍伎俩?“对啦,哈,提起黑小天,他曾说,他有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哪,好像也是你们平邑县的,叫,叫,叫什么兰儿吧?上次呀,黑小天说起兰儿,那可是面红心跳得不得了呀,哈,想必,他一定很爱她吧。”童虎又是一惊!且连连后撤,瞪眼咋舌道“什么?啊?兰儿?兰儿是我的未婚妻呀!怎么?怎么成了他黑小天的?”婉贞一愣,马上捂住小嘴,道“啊?是你的未婚妻呀?哎呦,看我,哎呀,哎呀,都怪我,都怪我,乱说话,上次听到黑小天说起兰儿,那个暧昧劲儿,我还以为是他的相好哪!哎呀!算啦算啦,算我没说,我不说啦。”童虎皱着眉头,咧着大嘴,问道“什么?提起兰儿的时候,黑小天他语言暧昧?这,这,掌门,你可记得清楚?不要乱说呀!”婉贞立刻道“我都告诉你了嘛!就当我什么也没说,不要问我了嘛,哼!他说的那样缠绵,暧昧,搁谁听了都会认为是他的相好呀,还能怪我嘛?哼!”说完,婉贞剁了一下脚,看上去也十分委屈,又瞄了一眼旁边的伙房小哥,这小哥可是婉贞的亲信,小哥也是疑惑地小声问道“啊?那个兰儿是童虎大哥你的?哦,呵,我们都以为是黑小天的媳妇哪,哎呀,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婉贞道“童虎,你可别往心里去呀,可能,黑小天只是替你有这么一个好媳妇而感到高兴呀,我想他呀,不会对那个兰儿起什么歪心思的,你们都是好兄弟,可不要为了一个女子闹得不愉快。”童虎的面目表情很是复杂,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掌门,我,我先走了。”“哎?你的汤水还没有喝。”“我不喝了!”……片刻,婉贞看了看汤水,又看了看伙房小哥,道“要不,你喝了吧,这里可都是好药材。”“嘿,好嘞,哎呀,这么好的大补汤都不要,实在暴殄天物呦。”“咕噜咕噜”几口,小哥喝的爽快。“掌门,你为要故意挑拨黑小天与童虎的关系啊?”“胡说!我何时挑拨了?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了嘛?喝你的汤吧!”“嘿,好嘞,我可不问了。”婉贞心想,童虎啊,我不管你是听了黑小天的话,还是自己想主动接近我,既然你想做蒙山派大师兄,那就必须要与黑小天决裂,这才能平衡蒙山派的势力,所以,你可怪不得今天的我。……而此时,邓车也借着饮酒之际,拉拢了泰山四杰,尤其是那个义士熊太宽,邓车对于熊太宽的印象极好,就是因为他当年的那一句:我虽胸无点墨,但也是七尺男儿,为人者,岂能一世识二主?当年泰山派健在,熊太宽只有效忠泰山,而如今,泰山只是蒙山派一分支,故此,熊太宽等人也就顺理成章变成了邓车的人。而那个嬴政,也累得精疲力尽下山了,临走时还放话,待我歇息几日,再回来挑战!当然,邓车并未回应他。太平顶山腰处,溪水桥头。于阶正坐在凉亭中饮茶,巫马先生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抱拳施礼道“这不是天下第一谋士,于阶,于佬吗?哈哈哈。”于阶转头一瞧,满脸羞愧道“巫马先生?哈哈哈,巫马老弟,我可从未得罪过你,你又为何如此羞刹于我?哈哈哈,我一闲云野鹤,岂敢称得谋士?哈哈哈,快请坐,快请坐。”二人入座。于阶不语,片刻巫马先生颇为正经道“于佬,我就不与你客套了,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托。”于阶饮茶点了点头。“于佬,你在邓车身边多年,为他出谋划策,奠定了蒙山在江湖中的地位,可谓是邓车的首席谋士,于佬,我希望,日后可以在邓车,赵姑娘面前多为我们长清说些好话呀,长清他,时而柔顺,时而固执,我怕他与邓车之间的关系,越发恶劣,那样的话,哎,他的路可就难走喽。”于阶不解,问道“那个顾长清本就是蒙山派的老人,他也可以随时回归蒙山,这一点,邓车他说过。另外,当年之所以让他下山,也是命他去泰山上任大师兄之职,可他却,半路跟了你去了神鹿派,嗯……呵,都是过去事了,不提也罢。眼下这么说吧,邓车如今是蒙山派的老大,就连那个玄龟派的黄泉,都容得下,更何况是顾长清,还有,我还是很欣赏长清这孩子的,他懂得隐忍,审时度势,日后,必成大器啊。”于阶饶了这么大一个弯,也没说到重点。巫马先生又道“那,于佬,可否愿意在邓车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于阶苦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想当年,邓车,顾长清可都是韦人笑的门下弟子,所以说,二人之间的感情,还是有的,就要看,顾长清如何把握了,哎?巫马先生,你怎会对顾长清如此上心?你的爱徒,肖远亭哪?”巫马摇了摇头,一声长叹,道“肖家当年也是追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呵,没成想,堂堂肖家大户,却败给了自家孩子肖仁美,那个公子美的手里,呵,天意,天意啊,我的远亭,如今还在大牢,只盼望着哪天,当今皇帝大赦天下吧!哎……我一垂暮老人,呵,若不是遇到长清,恐怕已经命归黄土喽。”于阶疑惑道“哦?为何?顾长清他救了你?”“哈,算是吧,远亭被关押之后,我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只想着去神鹿派颐养天年,坐吃等死罢了,可后来遇到了长清,在他身上,我仿佛又看到了远亭的影子,呵,可以说,长清再次点燃了我的生命,要不然呀,呵,我这根残烛也就要尘归尘,土归土喽。”于阶看着他脸上的裂裂横纹,又不禁望向天际浮云,是啊,我又何尝不是哪,若不是邓车,或许我也要回到崂山饮风倚木,命染黄沙了吧,可叹呀,岑旬没了,岑基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