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问,永泰浑身一抖。
“儿臣是准备给九弟在路上喝的,行军途中天气寒冷,喝几口酒暖暖身子,所以,儿臣还极力阻拦其他兄弟们要开怀畅饮此酒的要求。”
永泰不敢撒谎,主动说出了他阻拦其他皇子们要喝酒的事。
“为何要阻拦别人畅饮?”
大昌皇帝目光,紧盯着永泰的脸,又道:“你可知道,别人也是去为小九饯行,兄弟们聚在一起,喝喝酒多热闹?增进增进兄弟之间的感情有何不好?”
面对大昌皇帝咄咄逼人的发问,永泰又道:“回父皇话,儿臣是这样想的,九弟眼看就要出发,如此饮酒怕有误行程,故儿臣就阻拦了他们,兄弟们聚在一起,玩玩牌也好,为此,儿臣还借了银子,和二哥、三哥还有几个弟弟们耍了一会儿钱!”
“你倒是阔气,高利贷也敢借?”
大昌皇帝丝毫不给永泰喘息的机会,直接把永泰借钱的事,给当面揭露出来。
“唉!”
永泰叹息一声,无奈道:“众兄弟里面,就数儿臣在外面的生意好一些,大家也知道儿臣攒了几个小钱,就想借机刮儿臣一把,儿臣是知道兄弟们的心思。”
大昌皇帝眉头拧在了一起,冷声又道:“知道是高利贷,知道是他们都想刮你一把,那你还借了?”
“儿臣借了。”
永泰摇摇头,叹息道:“如果不借,就难免伤兄弟们之间的和气,何况,儿臣借了,也好让兄弟们趁机挣几个利息钱。”
“你真有此好心?”
大昌皇帝面带狐疑,又嘲讽道:“你不挣他们的钱,就是仁义至极了,还故意让他们挣你几个利息钱?”
的确,还真稀罕!
面对皇帝老子的发问,永泰拿手背抹了一把狼狈不堪的脸,恓惶道:“父皇教诲过儿臣的话,无论任何时候,儿臣都不能忘!”
“朕教诲你什么话?”
“父皇曾经教诲儿臣,要做到兄友弟恭,儿臣怎能在自家兄弟面前,计较几个利息钱?是儿臣的,也是众兄弟的,为何非要分个你我?儿臣有钱了,理应补贴兄弟们几个,儿臣还借给九弟二十万两银子,以备九弟他行军路上开销。”
“兄友弟恭!”
大昌皇帝嘴里喃喃念着,缓缓抬头,望着天花板一阵出神。
狗东西!
老九这个狗东西!
永泰心中气得要死,恨不得将永康给剁成肉酱。
这狗东西,干嘛要招呼皇亲们喝酒?
那些人都是去白嫖的!
空着手一点礼物都没带,张口说了些吉祥话而已,就让你如此大方,拿我送的酒给他们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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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算是彻底懂了,永康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叫他窝囊废,其实是别人瞎了眼!
搞不好,这狗东西在边关真的会造反?
可眼下,还真没有能扳倒永康的真凭实据,就算他告诉父皇这些可疑之处,父皇那是也绝会不会相信的,这种揭发,反而还会影响他对太子之位的竞争。
既然如此,还不如多说些永康的好话。
起码让父皇觉得,他和永康之间,关系是真的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