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赫烈看着新妇披着单袍,散着头发,慵懒的依靠在门前冲自己傻笑着,他也不禁笑了笑。
走近后,萧明月抱住阿尔赫烈:“冷吗?”
阿尔赫烈搓搓浸过雪水的双手,方才揽住她:“你冷吗?”
“有点冷。”
萧明月又抱紧了些。
“我去打了些雪水,待会给你炖羊肉,再给你烤一些麦饼,或者你想吃甜果子?”阿尔赫烈说着话便将萧明月打横抱起,踢开门帘进入帐内。
账内昏暗,温暖如春。
火炉中发出轻微地碎响,那是阿尔赫烈烤的落生与鸡卵。
萧明月被放回塌上,重回柔软细腻的毛毯中她很是舒坦,屈着膝盖随意问着:“现在不煮吗?”
“现在不煮。”
“那我们做什么。”
“我取会暖。”
话间,阿尔赫烈跪在塌上,推开萧明月的双膝。
萧明月的脉搏又剧烈地跳动几下。
阿尔赫烈俯下身,双手握住她的腰身缓慢下移,声音浅浅的:“怎么了?”
萧明月仰起头来,身体有些发热。
她的指尖拂过阿尔赫烈带有伤痕印记的脊背,略有停顿。每一次,她似乎都很介意。
但这种介意,是无声的心疼。
阿尔赫烈抓住她的手,问道:“你若不喜欢,今日换换。”
萧明月喘息之间没有回话。
下一瞬,她被腾空翻身换了位置。
“这样,你就摸不着,也看不到了。”
萧明月知晓那些可怖的痕迹都来自他不堪回首的过去,有些安慰太过苍白,她什么都不说,也不想说了。
阿尔赫烈喉间滚动。
只听一声叮铃,他看见萧明月手中落下一串自己的给予她的青丝垂铃。
铃铛每响一声都是激烈的碰撞。
“阿烈……”
“嗯?”
“我知道这个铃铛对于你的意义。”
“什么意义?”
“我过生辰的那一天……小河告诉我,你发上银铃的真正含义……”
阿尔赫烈等着她说。
萧明月情至深处,与阿尔赫烈十指相扣:“君不离,铃不灭。”
阿尔赫烈用力握住她:“所以我一直在寻你。”
“是我……”萧明月一声呜咽,“将你等来。”
云雨之间,饮尽深情。
这世间深情种种都不及天注定,我愿意。
他们,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