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昨天不仅仅是我们来叨扰了,郑廷禹不也是一样?老爷子要静养,你们先请我们走,这我们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留下郑廷禹呢?”
“还是说,矿产开发权,也成了郑廷禹的囊中之物?不能够吧?为了这个事儿,我们推掉了多少重要会议?”
“檀叔叔您是明白人,而且咱们还同为滨城大族,总犯不着为了A城的人吵架吧?”
牵扯到这种问题,最难回答。
宋暖暖站在二楼窗口,已经为檀济生捏了一把汗了。
谁成想,那人不恼,乐呵呵的,十分淡定。
“郑总算得上是家父的救命恩人,既然如此,那也就是檀家的恩人。再怎么着,也得尽心尽力招待一番。”
“诸位的好意我们檀家人,都心领了。至于公事,好歹也要等我们老太爷身子痊愈了再说。”
言下之意就是,就算他们依旧等在这里,也是白搭。
檀老爷子是被他们缠着忙得发病,九死一生,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会儿不找他们的茬,让他们承担些许责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要跟救命恩人郑廷禹同等待遇,是想都不要想的事儿。
但是说得非常有计较,又是笑着的,很难让人挑出毛病来。
朱中典也就反应慢半拍,却也是听得懂人话的。
“郑廷禹晚上来探访,已经够奇怪了。来就来,还带个医生,显然是蓄谋已久。”朱中典有理有据,对郑廷禹恨得牙牙切齿。
“这个草包,完全是因为你,才对我敌意这么大的。”
冷不丁一个声音在宋暖暖背后响了起来。
她被吓到了,连连往墙根那头靠。
见郑廷禹已经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抿了抿唇,颇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地毯太厚,的确不容易有声音。
郑廷禹倒也没有做太多的解释,眼神依旧落在底下的那群人身上。
朱中典因为不服气檀家的安排,如同跳梁小丑一样,依旧铁青着一张脸,对着从容不迫的檀济生,一阵无语。
到底是檀家的人,行为处事,不慌不忙,从容淡定,处处都透着一股子悠哉。
“我们好歹也守了一夜,难道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赶出去吗?”
听着像是很受委屈一样。
檀济生冷嗤一声,“要是我记得不错,前天我已经跟诸位说过一回,家父身体不好,不能劳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