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勾勾唇:“我的话就是证据。”
顾子时脑子一懵,竟百口莫辩。
乔灼姿态轻松的坐下来,摆弄着自已修剪整齐的漂亮手指甲,慢条斯理的说道:
“这个青花瓷,是我爷爷前年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价值,460万。”
“看在你送我回来的份上,我大发慈悲,给你打个折,你给我400万,这事儿就两清了,你说如何?”
顾子时被她这番黑白颠倒、空口白牙随便往他身上泼脏水的操作惊呆了。
他立刻扭头四处寻找什么。
乔灼看透了他的心思,轻笑:“你在找什么,摄像头?放心,没有。就算有,你觉得里面的内容我会让你看吗?”
“你是不是忘了呀?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儿。”
顾子时攥起拳头,咬咬牙,低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乔灼用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望着他,语调平平:“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
“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不仅不会让你赔这400万,还会给你开工资。”
“日结,一天1000。”
顾子时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怒气平息起来。
这一刻他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富家千金,有病。
心理疾病需要看医生的那一种,真的,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骂人。
事实证明,乔灼确实有病。
却病得不自知。
占有欲太强的病娇,也是一种病。
那天,乔灼以顾子时若是不乖,就要打电话跟他父母讨要400万,为了不让饱尝经济之苦的父母担忧,顾子时屈辱的妥协了。
他抱着先缓一缓的态度,打算等乔灼病“轻”一点的时候跟她摆事实,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求她放过自已。
那时的他还不会想到是自已太天真了,乔灼虽然看起来和他年龄差不多,可她是真真正正的魔鬼。
顾子时在乔家顶奢别墅待了一周,就差点疯了。
这一周回想起来,过的恍恍惚惚让他怀疑人生。
乔家佣人众多。
连顾子时都一块给伺候了。
吃山珍海味,穿顶奢名牌,除了没有自由和尊严,似乎一切都挺好的。
没有自由,指得是顾子时未经乔灼许可,别说踏出乔家别墅的大门了,就连离开他的视线都不可以。
他成了豪华鸟笼中的笼中鸟。
没有尊严……指得是,根据乔灼的命令,顾子时每天要赶在她睡醒之前,到她的床前守着,确保她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其他各种琐碎事件叠加起来,最终压垮了顾子时的心理防线。
顾子时觉得自已在陪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朋友玩“我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公主,你们全都要以我为尊”的幼稚游戏。
他忍了一周,天哪,他都不敢相信,为了能找个和千金大小姐心平气和对话的机会,他居然忍了这个神经病整整一周才爆发。
那天他终于忍无可忍,要逃离乔家做自由飞翔的小鸟时,乔灼当着他的面,一把扯开她自已的衣领,笑的危险。
“你要敢踏出这道门槛儿,我就喊你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