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尹云楼已从地上起身,笑道:“本王既然敢说这话,自然能给你们办到。”自腰间拿出一块残缺的铁牌,递与穆青山“这是本王给你立的誓,等到这块铁牌完整的那一天,便说明本王完成了今日给你的誓言。”
穆青山起身双手接住铜牌。
那是一块极其普通的铜牌,只有简单粗劣的花纹在上面延伸,铜牌一边是无规则割痕,样子像是被人无规则割下一小块。
穆青山看着手中的普通铜牌,此刻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几乎同时,后面跟着起来的章稷与穆青山齐齐朝尹云楼严正跪下,在冰冷坚硬的石面上重重磕下一个响头。
在这一刻,他们再没有任何疑虑与困惑,有的只是对这位摄政王无尽坚信与肯定。
不知何时起,这位年轻的摄政王每每说出的话、下达的指令已成为他们最坚实的支柱,他的话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无论多么艰难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要他一开口,结果就已注定。
就仿佛有他在,这个国家所面临的一切危险与困境,都将会迎刃而解。只要有他在,这个国家就不会倒!
所以,此刻,他们一样信他!
看到两人这庄严一拜,尹云楼不禁笑了。弯腰蹲下身,朝穆青山笑着伸出手,将人从地上扶起,道:“本王已向将军许下承诺,现在该是将军与本王一个保证。”
穆青山直起身子,看向尹云楼。
他道:“本王若将常青的军队交由将军,将军可能保证我常青的安危,并顺利完成本王交代的任务——带领常青与大夏军队攻入金国国都,取下金国国王首级?”
穆青山认真看着尹云楼的眼睛,从那蕴含淡淡笑意的眼中,他看出了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
当即在地上重重扣下头,坚定回应:“臣定当万死不辞!”
“好!”尹云楼笑了,用手重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双手将人从地上扶起,笑言“那本王就想看看将军如何带领常青与大夏军队反戈金国了。”
之后,三人重又坐回原处,穆青山信心百倍地向尹云楼等人详细演示了自己的作战思路。
尹云楼点头,并道:“原先我本未猜到金国会直接借此机会,直接向常青动手。毕竟尹禛虽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大夏,会派出比四年前多出一倍的军队前往大夏,但常青的军力毕竟雄厚,即便金国这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突袭常青,他们也不一定能成功。可现在看来,金国国王确实是要这样做了。”
“而且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金国这样做的十分明目张胆。所以我猜测,在常青内部必然有人参与金国突袭计划,帮助他们突破层层防线。助金国军队一路掠城南下,直取永兴。”
而这个人,他若没猜错的话,极有可能是鬼面人背后的那个主使者。
并且,就他对金国国王的了解,他不可能如此胆大到今年便朝常青动手,如此狠绝、出其不意的做法,必然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而这个高人是谁,此时已不言自明了。
章稷、穆青山二人面面相觑,看来这次不仅是大夏在劫难逃,就连常青也自身难保。
半晌,穆青山将手了石子一扔,萎下身子,双臂支在腿上泄气道:“那这仗还怎么打?!就人数上,常青与金国联合就比大夏的军队多出几倍,即便南、北两军都在手,这也没法打啊!”并道“即便我们有地理优势,可终究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萧连之出任此次主帅,这更是雪上加霜。”
说完,穆青山倏地抬起头看向尹云楼,笑地谄媚:“要不,殿下跟我们回去,带着我们打这场仗?”
因为他相信,以尹云楼的诡谲用兵之道,定然能驱逐外敌。
话没落,旁边的章稷便用手拍了下穆青山,怪他不该口不择言。
闻这话,尹云楼不禁低面笑了笑。
在此关键时刻,他身为大夏的摄政王的确该亲临战场,指挥御敌。可他与尹禛近二十年的仇、怨,他总得去亲自解决。
先皇先后之死,萧湘之死,他总要找尹禛讨要一个说法。
而且最重要的,那个在背后隐藏十多年的神秘人也是时候该公之于众。
尹云楼转头看向穆青山,笑言:“将军想知道,本王此次的应局策略吗?”
穆青山睁大了眼:“想!”
就连一旁的章稷也不禁专心聆听。
尹云楼将目光又落到地面的图上,说道:“其实解决这场危机最根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大夏与常青联合,反身共击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