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侧颊情绪很淡,“去姰恪那儿。”
“是。”
项冲开车去城北私馆。
这几天阴雨连绵,街上人不多,素来勤勉的姰恪今日没去百善堂出诊。
当然,他是因为家里有个一直昏迷不醒的胡秀秀。
但外人不明所以。
天气转凉,最近很多人伤风咳嗽,有富贵人家请惯了他的,好几通电话打到他这里来找他出诊。
姰恪都哑着嗓子推脱,说自己病了。
他放下电话,正要上楼,就见庭院里停了辆车。
江四爷和项冲很快走进来,见到姰恪,当即问他。
“人怎么样?醒了没有?”
姰恪眼下乌青,神色黯淡,摇了摇头。
他带着两人上楼,启唇的话语有气无力,难掩沙哑。
“昨晚你们把人送过来,我给她看过,应该是落过胎不久,血气亏损的厉害,又久郁成伤,就算是养起来,身子也没法恢复如初……”
姰恪眼底血丝溢出,咽了咽涩疼的喉结。
“其他人呢?我姑母,表妹夫和玥玥,有消息了吗?”
江四爷轻拍他肩,“已经在找,很快会有消息。”
姰恪眉眼耷拉下来,“杜审叮嘱过我了,最近天气不好,暖暖的喜脉又刚查出来,江公馆那边,你还是安排一下,尽量别在这时候找我,我怕我应付不来。”
姰恪不是个会遮遮掩掩做表面功夫的人。
姰暖向来就眼精,他怕自己见了人,就瞒不住。
江四爷点点头,没说什么。
几人去客房看了胡秀秀,见洋大夫和护士们照顾还算细心,就放下心来。
江四爷没多待,安抚了姰恪两句,就带着项冲离开。
“让汪恒留了人在馆外,她若是醒了,第一时间来禀给我,这件事很重要。”
姰恪苦笑答应下来,也没起身送他。
江四爷带着项冲回了城东宅子。
那边还囚禁着新阳军的少帅宋鸣悟,他始终不曾对这个人放松警惕。
等韩老五送消息这段时间,正好能从宋鸣悟这里探探底。
也想看看这次的事,宋鸣悟是不是有掺和。
接连两天,江四爷没回江公馆。
他有点隐晦的心思,是在躲着姰暖。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没瞒过姰暖什么,唯独胡秀秀这件事。
没查个清楚时,他总因为隐瞒姰暖而心存愧意,不太敢心平气和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面对她。www。
第三天的晨起,江四爷刚下楼要用膳,项冲就急匆匆进来禀话。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