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一脸惊喜,一把抱住油纸包,昂着小脑袋大声道谢。
“谢谢项伯伯!”
项冲笑了笑。
姰暖莞尔,让月月进医馆去,找个座位坐下吃糖。
三人立在车边说话。
她看了看项冲的胳膊,“伤势怎么样?”
“挺好的!”
项冲忙回话,又看了向江四爷,嘿嘿笑道:
“属下就借机歇个懒了,不过四爷要去新阳,也别忘了带属下,一条胳膊而已,不妨碍属下建功立业。”
江四爷嗤的清笑,“带你个伤员干什么?有杜审就够用了,你好好养伤,别落下病根儿,以后耽误爷事儿。”
项冲立马一脸正经。
“不会!四爷放心!有姰恪在,不能叫属下落下病根儿。”
江四爷淡淡勾唇,抬手拍了拍他肩。
他转头看向姰暖,“进去看看吧,要忙的很,你想带就把孩子带走,晚点儿送回私馆去就是。”
姰暖知道他是跟项冲有话说,也没耽搁,点点头,就先进了医馆。
十天半个月不坐诊,姰恪这会儿当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前堂里等着看诊的人排了很长的队。
姰暖进小屋看了一眼,见他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便扬声说:
“我把月月带走了,晚点儿直接送回私馆,哥哥你忙吧。”
姰恪瞥了眼她,只点了下头,就继续问诊。
姰暖就出来,坐到凳子上陪着月月吃牛轧糖。
等她吃好了,拿帕子帮她擦了嘴,牵着小丫头的手从医馆出来。
江四爷跟项冲还立在车尾那边说话。
姰暖带月月上车,小丫头还趴在窗户上朝项冲摆手。
“项伯伯再见,我去找小弟弟玩儿了!”
项冲低头看她,笑了笑点头。
等了一会儿,江四爷说完话,也拉开车门上车。
洋车驶出一段距离,姰暖还回头看了一眼。
“以前没看出来,项冲还挺招孩子喜欢。”
她陪月月坐在后座,江四爷听言,掀眼皮看了眼后视镜,薄唇边噙了抹笑。
“别被表象欺骗,他不过是瞧着不苟言笑,心肠很温厚的,对老弱妇孺都很友善。”
又说起下雨天,胡秀秀倒在车前的事。
“项冲下去看,若不是他还记得你表姐,认出了她,爷就直接叫他开车走了。”
江四爷是不会冒雨下车的,而且雨很大,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是姰暖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