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适时噤声。
他浅叹口气,“你姑母就死在那儿,被那狗东西抛到海里喂了鱼。”
“这些肮脏下作事,不好在胡秀秀面前提,也不好污了暖暖的耳朵。”
“剩下的,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来做了。”
“今晚爷跟胡老二吃饭,这说到底是你家的事,爷能帮你出力,但你想不想做,爷管不得。”
“你下决定吧。”
姰恪拳头攥得死紧,眉眼阴郁深沉。
自百善堂出来,江四爷坐上车。
项冲跟着上车,驱车离开。
他自后视镜看眼江四爷,“姰恪没做过这等龌龊手段,四爷,咱们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有些事,不是非得姰恪来做。
姰恪这人,是个普度众生的憨实心肠。
叫他用自己的药来害人,他定会睡不着觉。
江四爷视线落在车窗外,侧颊冷淡。
“乱世当道,仁善宽厚终归会成为送命符,他不学会以恶制恶,一味缩在自己的壳子里,装傻蒙混着过日子。”
“早晚有一天,要拖累暖暖的。”
项冲听罢,没再说什么。
四爷可以对夫人和孩子包容全部,因为他能竭力护她们。
但夫人身边的人,他调教起来,毫不犹豫下的去狠手。
江四爷,“事成后,你讲给那个胡秀秀听,让她也知道,暖暖和姰恪都为她做了些什么。”
“她经历过恶事磨砺,定能比姰恪成长得快些。”
项冲微怔,迟疑说:
“四爷,她只是个弱女子……”
“暖暖身边,不需要弱女子。”
项冲噤声,低低应是。
抵达祥和饭店,杜审的车已经停在那儿。
他跟席盈站在车边,正低头说话。
见到江四爷的车来,两人才停下话,一齐走过来。
江四爷和项冲先后下车。m。
“人还没到?”
杜审单手插兜,“已经在里头,不光胡老二,还有陈老三,韩老五。”
江四爷修眉轻挑,没说什么。
几人进门,富丽堂皇的一楼大堂里,不少衣着打扮新潮时髦的男女,三三五五结伴出入。
饭店的大掌柜亲自迎出来,满脸殷切热情。
“少帅,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派人知会?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