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泰山派,玉皇顶后山。甘义被扒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一棵大树上,旁边有两名刽子手正在往他身上浇水……公子美阴沉着脸,道“甘师傅,你吃里扒外,蛊惑人心,叫山下百姓家的孩子们去蒙山学艺?你这是明摆着与我泰山派过不去吗?”刺骨的北风透过甘义身上的薄冰狠狠扎进了他的身体,他的整个身子已经被冻的发紫发黑,气息也渐渐弱了。“我,我……我……”甘义冻得牙齿打颤,根本说不出话。公子美道“继续浇水吧,什么时候冻得僵硬,他便知错了吧,呵!”说着,二人继续浇水……半晌过后,甘义没了呼吸,被彻彻底底冻死了。公子美心想,这么快就死了!本公子还没有解恨哪!“你俩听着,把他砍成八块,嗯……不对,砍碎了吧,拿去喂猪。”说完,公子美走了。二人对视一眼,满面骇然,片刻拿起砍刀剁了起来……公子美回到玉皇顶,天脉越廊。肖香几步跑了过来“师哥,师哥!哈!我来找你玩。”公子美道“你不在河脉越廊好生待着,来我天脉越廊作甚?”“哼!人家想陪在你身边嘛,你还明知故问。”公子美面无表情……片刻,“噗!”肖香手持一把短刃,径直扎在公子美的左臂!那鲜血喷涌而出……肖香紧忙用保存好的槐树叶接住鲜血!公子美骂到“你疯啦!你!”肖香急忙道“师哥,你不要动,不要动,我求求你。公子美见她跪在自己身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血在流,她在乖巧地接着。公子美道“你要我的血?作甚?”肖香甜甜一笑,起身吻了一下公子美,转身走了。良久。公子美依旧心下疑惑,这丫头,究竟想做什么?正想着,一人踱步后堂……后堂正有一个下人小跑过来说道“公子美,这里有一封请帖,是蒙山派刚刚送来的。”“嗯,下去吧。”公子美拆开看了看,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哈!那个,那个胡地煞居然当上了掌门人?蒙山真是无能人了吧,哎呀,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呀!”又看了看。“嗯……还邀请我们去参加,什么,什么,比武大会?哈!哈哈哈!不知天高地厚的蒙山派,简直腾笑江湖!这么一个落寞的小门派也敢举办比武大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时,一个五十几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人油头白面,身材高瘦,像极了一根木头,他是肖用,肖远亭的父亲。“公子美,你何时才能改掉这自负自满的毛病?”“哦,呵,原来是伯父。”肖用点了点头。公子美道“伯父,哥哥的伤势怎么样了?”肖用道“肋骨受了重伤,正在卧床修养。”公子美气冲冲道“又是那个邓车!我早晚要收拾他!在我眼皮底下抢弟子,伤我兄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肖用叹气道“就凭你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何时才能报仇?连你兄长肖远亭都不是那邓车的对手,呵,泰山派啊,怎么连个像样的大弟子都没有?真是后继无望,一代不如一代。”公子美又沉着脸,不搭话。肖用继续道“如今的蒙山派,格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再是那些老家伙的天下了,所以啊,不能再用老眼光看问题,公子美啊,你可知,蒙山派为何会推举胡地煞做掌门人?而不是胡天罡或者补天子?”“哈!那些傻子做事,哪有什么理由?不过就是一群蝼蚁罢了,他们啊,还上不了台面!”肖用无奈摇了摇头,道“你呀你呀,呵,哈哈哈!”肖用头也不回,走了……公子美不削哼笑一声,踱步肖远亭的庭院,路过几座石桥,几条河流,到达了松苑。这座院子满是松树,故名松苑,这正是肖远亭的住所。正走到门口,只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一位老者道“我收到消息,是一个叫做全冥河的人带着邓车他们在蒙山派兴风作浪,他们成功推举了胡地煞成为新任掌门。”肖远亭轻声道“全冥河?查过此人吗?”老者道“正在查。”肖远亭道“他们在几天时间内就控制了蒙山派,不简单啊,呵,原来那个邓车,赵婉贞是全冥河的人。”公子美推门而入。“兄长,巫马先生,公子美给二位请安了。哥哥请看,这是蒙山派送来的请帖,书面写着比武大会,但实则,呵,我看是挑战书!定是那邓车的主意!”肖远亭与巫马先生接过去看了看。片刻,肖远亭道“先生,此请帖为何意?”巫马半眯着深邃的眸子,道“这绝不是胡地煞的意思,呵,没准啊,又是那个全冥河的主意,此人在此时发出英雄贴,呵,无非就是让天下都知道蒙山派大变天了,敲山震虎而已。”公子美笑道“敲山震虎?我看他们就是虚张声势!呵,小小蒙山派每一次掌门人上位不都是咋们泰山派说了算!哪一任掌门敢与咱们作对?呵,这下子可好,来了一个名不转经传的邓车,他们居然就如此嚣张了?”肖远亭道“那,先生,我们需要赴约这次比武大会吗?”巫马先生道“不去的话未免太过失礼,有失我大派风范,我们还是按时赴约的好。但,呵呵,赴约之前老夫要做一件事。”肖远亭与公子美对视一眼,一齐问道“何事?”巫马摸了摸胡子道“老夫要亲笔一封回信,送于蒙山派。”公子美不削一笑,道“先生何必多此一举?还回信?你也太高看蒙山派那些废物了吧。”肖远亭厉声道“弟弟,你太过自傲了,蒙山派那些人在你眼里都是废物吗?好,那我问你,你是那邓车的对手,还是那全冥河的对手?”公子美撇嘴不语……“先生,你所说的回信,又是何意?”“呵,老夫一纸书信,便可将整个蒙山派搞得天翻地覆,不攻自灭。”肖远亭不解道“先生,可否告知书信内容?”巫马先生闭眼笑了笑,道“其实啊,也简单的很,他们不是推举胡地煞做掌门人吗?呵,我们泰山派就任命那个邓车做新掌门人,从而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使其他们窝里斗,到时候,呵,我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公子美面漏奸笑,道“妙计,妙计。”肖远亭想了想,笑道“这样还不够,既然是离间计,就必须要毒辣,要见血才行,呵,我们再写一封密信给邓车,内容就是命他暗杀胡地煞,助他坐上掌门之位,而这封密信,呵呵,又被蒙山派弟子半路截获,先生,这样可好?”三人对视,不禁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