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回到颖川后,懊恼不休,他自诩机智过人,如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开始筹谋泼脏水一事!
这可是政治手段,是他的拿手好戏,此番誓要张闿声名狼藉!
何为政治?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词,名正言顺!
百般谋划皆逃不出这个词儿!
成王败寇,赢的占大义,得天命。输的违大众,失人心。
能将天下幽幽之口为我所用,这个就是政治手段。
颍川学子得了世家指使,开始歪曲杜撰,将黑白颠倒,公知于民众。
将刘宠身死的责任直接算到了张闿的头上!更是污蔑其放纵手下,肆意劫掠,巧取豪夺,霸占陈国国相骆俊的遗孀!
文人两片嘴儿,杀人不偿命!
那无知百姓平素只知农耕种田,哪曾外出见过真相,有那名望高的或者当官的人公布什么消息,他们自然就信了什么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无脑随大流。
有些个没长脑子的,或者正义感爆棚的粗人,自诩为民除害,见不得这等无耻之徒祸乱世间,当即就开始声讨张闿,加之各大家族在后拱火,许昌再次乱了起来!
与前番相比,这次作乱的人更为棘手,因为他们全是百姓,又不曾杀人放火,只是声讨,所以不好处理。
有人叫张闿不得好死,有人嚷太史慈奸夫,有人骂素云淫妇,有人咒骂其行为必遭天谴,有人责张闿乱国贼子,更有人揭其老底,大骂黄巾杂碎,祸国殃民!
各种言论不一而同,全是针对张闿等人。
城中各商铺小摊一律不卖货物与张闿军士。
简单来说,张闿的名声在许昌臭了!洗都洗不干净!
“嘭!狗贼欺我太甚!我去杀光他们!”太史慈猛的一拍桌子,愤然起身,就要外出厮杀!
“坐下!你去杀谁?外面都是些吃瓜的百姓,污蔑你的又不是他们,再说了,幽幽天下口你杀得完吗?”陈宫急忙制止。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他们为所欲为?”太史慈暴躁的反问。
这些日子这群杀千刀可没少侮辱他的女人,各种淫词烂调纷至沓来,素云整日以泪洗面!
“我们从陈国找了不少人来陈述清白,但终究是人少声小,被敌人淹没了,无甚效果,似乎这个锅我们背定了!”臧霸说道。
“可恶!这些家伙,白日里好脸色给多了,才放纵他们如此胡来,要我说就该同意子义的做法,大不了屠城,落得个清净!”许褚一脸杀气道。
“万不可如此胡来!一旦做成,必陷万劫不复,遭全天下所厌弃,到时我等将再无立锥之地!”张既连忙阻止。
“唉!受此鸟气,真特娘的憋屈!军师!你倒是支个招啊!”管亥烦恼道。
“这个事不好办呀!许昌被颍川世族经营多年,已成他们之大本营,我们深陷敌人的主场,舆论操作皆由他们说了算,若动了武力反倒中了他们的计,落人口实!”陈宫为难道。
“此地物资供应皆有四大家把控,他们只要以此威胁,那些个无辜百姓那个不从?”贾诩道。
“此事确需从长计议!急不来的!”张既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