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眼神一冷,笑道:“嗯?!”斯文男人颤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瞪着楚晨爬起身来,硬撑着脸皮往后退了退。“都、都上!特么留口气就行!上!”斯文男人愤怒地甩着手吼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弄过来?”楚晨咧嘴笑说,“有一次就能有两次。你的尿还够么?”斯文男人脸热得发烫,躲避着目光,怒不可遏地吼道:“动手啊!谁特么再愣着,我就让……”啊——斯文男人尖叫了起来,话没说完就忙不迭地往后逃,楚晨正冲着自己来!“挡住他!挡住他!动手!曹尼玛的!别愣着了!”楚晨一个健步上前,轻蔑地一笑,手起脚落!嘭!嘭!嘭……一阵怒吼和搏斗声短暂的响起,立刻消逝,只剩下几个瘫在地上痛吟的施工队人员!楚晨越过人群,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宛如探囊取物一般,轻巧地一手抓住斯文男人!唰!“松开!松开!我要告得你倾家荡产!”斯文男人厉声痛喝着,可双脚无论怎么摆动,也无法前进半分!楚晨往后一拽,斯文男人顿时噗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前方,心里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又痒又难受,死一般的恐惧再度袭来!楚晨拽着斯文男人挡在前头,蹲在他身旁戏谑道:“你说他们是动手还不动手?”斯文男人抬眼看着止住脚步的施工队,嘴巴哆嗦着哭丧道:“不、不动手!不动手!我、我们都是文明人,讲法、法律!君子动口不动手!”“对吧?”斯文男人扭头看着楚晨,讨好地笑说,“有、有话好好说,都二十一世纪了,也、也不是野蛮人!”楚晨咧嘴笑说:“你也知道是二十一世纪啊?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镜,推到眼窝旁,哭丧着脸说:“对、对不起!这事赖我!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对不起!”说着斯文男人想要爬起神来,可立刻就被楚晨按住!“想走呀?”楚晨笑道,“现在可没那么容易了!”斯文男人咽了一下口水,茫然地说:“那……那你想干什么?”“你帮我给孙家父子带句话,告诉他们,我楚晨只要在一天,他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啊?!”斯文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楚晨,迟疑道,“你、你认识孙总?”“哼!这你就管不着了!”楚晨缓缓起身,踢了斯文男人一脚,不屑道:“赶紧带着你们的人滚!”斯文男人咬了咬牙,脸上依旧恭敬,爬起神来点头哈腰笑道:“这就滚!这就滚!”斯文男人转过身去,看着几十号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施工队人员,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算是丢脸丢尽了,玛丽隔壁的!这什么鬼几把楚晨!你特么有种!哼!你能打是吧?可你不知道,老子把视频录下来了!你等着坐牢吧!废物!施工队长捂着胸口,苦笑着怯生生说:“我们……”“还我们个屁!”斯文男人一甩手,没好气道,“刚进收拾东西走人!还嫌不够丢人么!都特么滚!”突然一阵红蓝灯亮起,一辆警车快速地从上前来,一个急刹车漂移,稳稳当当地停在人群侧边!斯文男人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警车!一个身穿警服的平头男人,趾高气扬地扭了扭腰带,缓步走到人群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员!平头男人扫视一圈,眉头一挑,嚣张道:“是哪一个冒充警察?在这里胡作非为的?!姓楚的,给我出来!”斯文男人快速地瞟了楚晨一眼,随后连忙跑到平头男人面前,指着楚晨喊道:“就那个家伙!”平头男人和斯文男人对视一眼,眉头一皱,嗅了嗅说:“你身上什么味道?”斯文男人耳根一热,离远了一点儿,讪笑道:“你、你别管了!就是那个家伙闹事!你看我们的人给打成什么样了!”“你是你这个瘪三?还我什么东西?你给我过来!”平头男人打量着楚晨,一身的破烂,那双盗版的廉价回力鞋,脏得都不能看了!果然也就土鳖喜欢装比!叫得比谁都大声!冯德新看楚晨没有动作,讪笑着说:“警官,这都是误会!你别听他的一面之词!”平头男人一愣,斜睨着冯德新,没好气道:“你又是哪个?有你说话的份么?!”“额……”冯德新心里不爽,可还是赔着笑脸说,“我之前是个记者,我全场都在,不是这律师说的那样,是施工队的人先动手的!”“哟,记者!”平头男人撇着嘴不屑道,“拿身份压我?”“不是,不是,我只是和警官你说清楚实情!”“你还是滚一边去吧!”平头男人甩手说,“轮不到你说话!你有种就回去写新闻乱说话!看老子治不治你!”冯德新胸口火烧一般,怒视着平头男人,紧攥着拳头满是不忿,又是一个飞扬跋扈的杂碎!“哎,消消气,放着我来。”冯德新一愣,回头看着楚晨,苦笑了一下,长叹起来。楚晨推着冯德新往后,心里知道,就冯德新这倔牛的脾气,能放下他那所谓的身段,为自己向警察卑躬屈膝好言好语,这已经是很大的付出了。楚晨再明白不过了。“哎,”楚晨下巴一扬,笑道,“你什么来路?”斯文男人怒笑道:“东阳警局民警大队长!连他你都不知道!你还敢说自己是警察?”平头男人得意洋洋地笑着,身后的两个警员也盯着楚晨冷笑起来。“民警大队长?”楚晨皱了皱眉,摆出疑惑的样子说,“就是打杂大队长的意思吗?”平头男人一愣,瞪圆了眼睛怒道:“你说什么?!”“啧,我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都耳聋啊?老让我说第二遍。”“哎,拿你没办法!”楚晨甩着手说,“我说,你是不是打杂大队长?”“你特么的!”平头男人怒道,“立刻给我过来!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