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个鬼哦,狗男人懒得指路就直说,好歹给我指个方向也成啊,还不知,不知你个大头鬼!】
咔嚓—
是杯子破碎的声响,男人手中茶盏碎成了残渣,酒水从手心溢出滴滴答答落在那一身黑金袍子上。
“额…堂主您怎么了?”
【咋了?力气太大一个不小心将茶盏捏碎了?你牛。
话说这司空宁咋动不动就上房顶喝酒啊,喜欢吹风吗?还是说太闲了。
之前在合欢宫是,现在的噬魂堂也是。
我也算倒霉,整片噬魂堂这么多楼阁,我蹦到哪里不好,偏偏蹦到司空宁呆的这片。
现在好了,碰上了,尴尬了,该怎么找理由合理离开?】
熟悉吵闹的心声传入司空宁耳朵,被骂狗男人还被说闲的司空宁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忍了半晌,终是忍住将女人轰走的想法,怎能让她如愿。
司空宁忽而仰头,半块面具下露出的薄唇微翘,看的顾欣然警惕后退,差点一个不稳从房顶掉下去
【他笑什么?不怀好意,绝对是不怀好意!】
“过来,坐下,陪我一起喝喝酒罢。”
【喝酒?只是喝酒?我咋不怎么信嘞。】
想是这么想的,可转身逃跑又不现实,思虑半晌顾欣然老老实实坐了过去。
司空宁取出两个新的茶盏,各倒半杯,他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面具下的凤眸紧盯着夕阳,不知道在想什么。
长长的银发未扎,松散披着,男人自顾欣然坐下后就一语不发。
顾欣然这边的酒水半点未动,反倒是司空宁,酒就跟喝不够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完了继续从空间里拿。
似是不把自已灌醉,不愿结束。
直至后面,顾欣然都看不下去了,一把从司空宁手里夺过酒水,另只手死死摁住他的肩膀,眉头紧锁
“我要是没闻错的话这不是普通白酒,是灵酒吧?
灵酒修士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不能再喝,再喝就醉了。”
司空宁不语,一把甩开顾欣然桎梏,手伸进空间就要拿酒。
“堂主醉了。
堂主你暂居在噬魂堂吗?住哪里?我带你回去休息,酒这个东西呀根本喝不完。
要实在想喝,明天喝也可以不是。
太阳快下山了,堂主你一定是嫌自已一个人喝酒太无聊,想有人陪吧。
那明天,明天下午我还来这陪你怎样?”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司空宁,他停下了拿酒的动作,点头,坐在那莫名乖巧。
面具下的脸颊熏红,几根银发粘在唇瓣边沿,脸侧轮廓优越到不像话。
顾欣然看愣住,回神立马甩头让自已冷静!
这可是司空宁啊!你想什么呢顾欣然!
待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子里消失,顾欣然才弯身将司空宁扶起来。
本以为男人身体会很冰凉,可当体温隔着衣服传过来…
猛地一激灵
【妈耶,司空宁体温也太高了吧?搁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凉风还跟个大暖炉似的,你别说,还挺暖和~】
司空宁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