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新亭伯真的会拿出极多资源培养追随者!
寂寂无名却极为不凡的苏长山与裴声,战力深不可测的张金等人,三百看上去普通,沉默寡言的军卒,还有两位待人亲和,言谈随性的护卫。
这就是新亭伯往宁远城所带的侍从。
“皇城镇抚司不派强者随行,沿途官府不安排军伍护送,这是摆明了要看这位新亭伯笑话吗?”
宁远城一座商行的后堂,一位身穿锦袍的大汉手中握着一张字条,轻笑出声。
“他们到双悬岭了吧?”
“两洲交界之地,出些匪寇也算正常,就看这位新亭伯能不能从匪窝里走出来了。”
大堂上,其他几人都是笑出声。
一直以来喂饱的匪寇,总要干点活。
此时,张远确实已经到了双悬岭。
“伯爷,双悬岭绵延三百里,是两洲交界,匪寇极多,”陈蕴生骑在战马上,看向张远所乘坐的马车,“属下有个建议。”
“车队打起我陈家商队旗帜,悄然过双悬岭。”
“我陈家每年缴纳过路费,只要插上陈家商队旗帜,此地匪寇不会为难。”
陈蕴生的建议不算错。
张远现在要做的是去宁远城赴任。
行事分清轻重缓急,暂时妥协并不算什么。
只要张远到了宁远城,就是位高权重的镇抚司司首。
可在这双悬岭地界,他还只是个领三百余护卫,带数十辆大车的肥羊。
光是那数十辆车辙深陷的大车,就会引来双悬岭无数匪寇的窥探与侵扰。
以大秦朝堂之力,本可以剿灭各处匪患。
不过有时候太过安宁也不是好事,江湖的存在,起码能让更多人居安思危。
何况在皇城之中衮衮诸公眼里,万域战场之外无大事。
升斗小民的生死,不过蝼蚁幻灭而已。
谁会在意那些拿出全部身家行商,却被截杀在山岭之中的百姓?
国运洪流滚滚,寻常百姓不过是那洪流之中浮沉的砂砾而已。
“裴声,你觉得呢?”
端坐在车厢之中的张远,看向车架前的裴声。
陈蕴生和其他玉屏同来的精英,都转头看向平时话语不多的裴声。
“回伯爷,用兵之道,可正,可险,可宽,可松,用人之道,可正,可奇,可明,可暗,行事之道,可煌煌如大日,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