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你在镇抚司中可有为他人提供消息,为他人驱使?”
第二问响起。
“未有。”张远的声音坚定。
他是司首,能被谁驱使?
能驱使他的,只有大秦皇帝。
金光稳定,丝毫不动。
“三问,何为镇抚司?”
前方官员看着手中纸卷开口。
张远面色不变,双目之中金光闪动:“镇九洲山河,抚百官百姓,是为镇抚司。”
“我镇抚司,是陛下手中的刀。”
话语落下,金光散去。
三问结束。
张远转身,向着下方一拱手。
“诸位,若是谁自觉地过不了三问,可以退出,本官不追究。”
“若是问心之中被查出,本司首不会客气。”
他抬手一挥,腰间长刀飞出一柄,本立在台下的苏长山飞身而上,双手捧住长刀,拄刀而立。
台下,数千武卒之中微微有些杂乱,片刻之后又沉寂。
没有人退出。
张远走到一旁。
文抚司司首管云涛上台,金光笼罩。
三问之后,金光散去,管云涛拱拱手,站到一旁。
接下来是武镇司司首顾峰,然后是武威司主司杨成。
这些四品到五品的高官,都已经算是城中排得上号的巨头,怎么可能有人能驱使他们。
张远安排三个问题,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回避,径直回答。
一位位镇抚司官员过了问心阵,有人立在台上,有人径直下台去值守。
“镇抚司到底是镇抚司,这些官员都是意志坚定的。”
“那可说不定,据说前两日已经有几位镇抚司中官调离。”
“呵呵,这是镇抚司,要是城主府,那才叫筛子呢,我告诉你,就连城主夫人晚上穿的襦衣颜色,外面人都晓得呢……”
台上走过场一般,周围围观的百姓慢慢轻松起来。
原来这就是问心。
也就这么回事。
“嗡——”
就在此时,台上,原本笼罩的金光陡然震动。
那被金光笼罩的六品官员浑身一颤,双目呆滞。
“怎么回事?”
“库司点司郭成辉,他问心有问题!”
“库司,这可是镇抚司中油水极重的地方!”
原本杂乱的广场瞬间安静。
所有人目光盯着台上木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