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自从我们遇到野人大哥以来,他的种种行为虽看似合理,但仔细回想,总有那么一丝不和谐之处。
尤其是他一会正常一会疯癫疯癫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话未说完,但彼此都已心照不宣。
“他回来了。”李富昌沉声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决定要更加小心谨慎。
这野人大哥处理好了野鸡,肚子是用一块黑色很薄的石块给切开的。
李富昌看了一眼便说这是用黑曜石做的,他肯定不是普通的村民。
野人大哥没听到我们说的话,他把瓶子里重新装上河水,然后把野鸡直接就丢了进去。
接着一个人就跑到山洞里面去了。
此时我看着这玻璃瓶是墓里掏出来的,感觉特别恶心,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锅可以给我煮。
李富昌就安慰我说:“刚刚煮了一锅开水,也算是消毒过了,没事的。”
过了几分钟,这野人大哥捧着一堆玻璃杯又跑了出来。
我看里面有粗盐,有香料,还有一些凝固的油。
我知道他是想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去调味,但我害怕他拿来的油是尸油,就让李富昌帮我检查一下。
李富昌用手里挖了一点先是用鼻子嗅了嗅,感觉没问题后才放进嘴里尝了尝。
“是野猪肉炼出来的油,好东西,我以前跟师父进山的时候吃过。”
听到李富昌这么说,我给野人大哥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去,你还有那么多好东西呢!谢了啊!”
他听到我夸他,便像个小孩一样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憨憨地笑了起来。
等到水开了,他又拿来一个玻璃杯,里面全是一些黑乎乎的蘑菇。
我想起在贵州就是白祈年给我弄了那什么见手青,害我出现幻觉,差点被毒死。
我就没让他放。
但这野人大哥,嘴里呜呜哇哇的,非要放,我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就跟他说:“这东西有毒,吃了不好!”
李富昌伸手拿起一个黑蘑菇看了一眼说:“小河,放心吧,这是黑松露,好东西。”
我一听这名感觉怪怪的,我记得好像是什么巧克力的名字。
但李富昌让我放心,我就没在拦着野人大哥。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直到那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炖煮完成,我的鼻子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诱人的味道,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地发出“呱呱”的叫声,仿佛在向我抗议它的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