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和韩将军见了面,有了勾结,妄图谋害皇帝陛下,发动叛乱,简直是匪夷所思!”韩宗保一听这话,就感到不对头。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韩飞已经傻傻的站起来,想都不想地道:“哪个说林华弑父弑君的?那是陆重干的!他才是大逆不道,谋朝篡位之人!”话音刚落,满堂变得安静,无人敢吭声,连在场上歌舞的歌姬舞女们,都吓得全跪倒在地上,害怕的身体发抖。不论是封长庆的人,还是韩宗保的人,集体愣住。韩宗保反应极快,一个巴掌丢过去:“孽子!你胡说什么?”啪地一声,韩飞被扇飞了出去。封长庆的脸色大变,有惊诧,兴奋,也有愤怒。凭韩飞的这话,足够看得出,韩家确实和林宇有所勾结,而且,有了这句话,也可以让韩宗保和韩飞性命不保。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猜测的确实是真,韩家父子,其实是居心叵测的叛逆!“父亲,我,我说错了么…那…那天,人家都我义从军大营…你,你就是不肯跟他走,如果我们和他一起,把陆重这个昏君赶走,就能再造我天离国的盛世!”韩飞把心底里的话全吼出来后,才慢慢清醒过来,察觉到不对头了。啊,我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冲动?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韩飞一个激灵,头脑恢复了清明,这才意识到中招了,他恨恨瞪眼看向封长庆。“你这个该死的老贼,你酒里放了什么?!”“哼哼……”封长庆冷笑。“韩宗保,难得陛下这么地信任你,全天离国都将你当成了下一代的大将军,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暗中勾结叛逆,狼心狗肺的想要出卖国家,你儿子自己亲口招认了罪状,你还想狡辩吗?”说完,封长庆猛然摔碎了酒杯,顿时,三百带刀侍卫鱼贯冲入了会场,将韩家父子围的水泄不通。韩宗保的护卫也急忙拔刀,三十多人对峙三百人,一时间剑拔弩张,随时都要大打出手。韩飞这时候也不屑隐藏。反正老子就不想给陆重那货卖命了!还不如借机拉父亲反了出去,去楚国投奔林宇!在韩飞看来,自家老爹那些的大局观,用心良苦,根本屁用没有。为了眼下短暂的和平,让天离国所有人,不得不听命于一个昏君,这样的局面,不论韩宗保如何的苦心维持,迟早还是会被昏君捅出个天大的篓子来的。没用的,那个昏君没有这份能力。知道嘛,早晚的事儿。自从陆重登基为帝,就只贪图享受,正经的大事没心思办,光顾着玩弄些权术,嫉贤妒能,不过,这家伙搜刮民财倒是有一手。才几年间,天离国的税赋就多了不止几倍,遍地的贪官污吏,根本没了正直官员生存的土壤,只有满目的狼藉。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这样的天离国,还怎么维持?又何必维持?!不如和林宇一起,反了特么的,把陆重这狗日的拉下台来,才能让天离国回归正途!“韩飞!”但韩宗保只是叹息,朝韩飞摆摆手。“不得胡闹!”然后,他看向封长庆:“封长庆,你应该心里清楚,我对天离国忠心不二,你是在污蔑,恕我无法接受。”封长庆不吭声,只是冷笑。“我如果真的想背叛天离国,那天归元城外,你就活不到今天,而且,沐都京城,只怕早就变成了楚国的领土。”韩宗保说的淡定,封长庆却听得冒冷汗。事实也的确如此。封长庆再巴不得韩宗保去死,但也要承认,此人在军事的方面,是天离国的首屈一指。义从军,更是个精锐中的精锐。“林华找过我,他现在跟了楚国的太子,叫林宇了。他让我跟随他,好光复天离国,但为了天离国的和平,我不愿掀起动乱,因此拒绝了他。”“呵呵,你拒绝他了?那为何放走了九万的楚军!这些魂淡,在我天离国的境内到处祸害,神出鬼没的,你却把他们放回楚国,这不是放虎归山么?还怎么敢没有勾结的?!”封长庆恨声道。“你想不想听,林宇怎么威胁我的?”韩宗保冷冷看着他。“如果我不答应放走九万的楚军,他就带领这只楚军,和我拼死一战,之前的气球,还有那炸雷的可怕,你也见识过了,如果他铁了心的过来,打定主意来个同归于尽,你可挡得住他?”封长庆听到这话,背脊顿时发凉。他是亲身体验过林宇的热气球和手榴弹的威力的。原本十五万的大军,硬是这样的攻击下,变成了只能挨打的十几万头猪,只好被追着逃,根本不可能反抗的。“就算我义从军想,也拦不住的。”“我不放了他们,天离国势必要和楚国两败俱伤,那时候,就会让赤炎和晋国他们白捡便宜。”韩宗保叹息一声:“我对天离国的忠心,日月可鉴,你想要谋害我,我不想多说什么,但你不用拿那些话污蔑我!”他也清楚,真正想对付自己的,是封长庆身后的皇帝陆重!在陆重看来,自己是前大将军府的死忠,是皇帝急于除掉的眼中钉,肉中刺。但皇帝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总不能没有理由的,就让韩宗保束手交出兵权。“我明白,陛下也对我心存忌惮,他觉得我一直亲近林宇,又有义从军这支强军,因此不敢相信我。”“现在,为了天离国的长治久安,我愿意退一步。”“即日起,我会解散义从军,我从此不是义从军的主将了,也愿意接受皇上对我的问罪,无论等着我的是什么下场。”“但,陛下不可以把叛逆的罪名放在我身上,我与义从军一体,是天离国的军心所在,如果天离国的人们,知道连义从军都背叛了天离国,那对全国的军队,都是个极大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